杜泽平这边已经跟谢清枚基本确定了关系,虽然还没办订婚仪式,可在双方家人面前都已是过了明路。整个圈子的人也渐渐地都知道他们在交往。
这天休息,杜泽平跟谢清枚找了家旧城区里不起眼的小饭馆吃饭。饭馆是杜泽平介绍给她的,说那家门面不大,也没什么象样的装修,可是手艺一级棒,是从祖上传上来的。上大饭店未必就能吃到这一口。
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谢清枚还是挺迁就他的。问清楚了这家店做的几样拿手菜之后,知道这些菜并不属于她忌口的范围内,便找了个时间跟他一起过来了。
两人之间其实还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并没有什么亲热的举动。到了饭馆之后,那中年女服务员见到杜泽平,跟他打招呼:“小杜来了,这位是?”
“哦,这我女朋友。礼拜天都没什么事过来尝尝老吴的菜,今儿个还是他掌勺吧?”
“嗯,对,还是他,吃点什么?”
杜泽平把菜单从隔壁桌子上拽了过来递给谢清枚:“你看看想吃什么?别学着那减肥的就吃那点猫食。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希望咱们两个相处起来随意些。”
杜泽平早就注意到谢清玫每次过来看他的时候都穿着高跟鞋,他瞅着都替她累。他知道在她工作的地方大家都是类似的穿着,可回家了,她来见他还是这样穿,这就有点过了。大家其实都熟了,穿着可以随意自在些的。不过这句话他暂时并没有点明。
那中年妇女看着他们俩互动,微笑着并不插嘴。只是在旁边站着等他们点菜。
谢清玫拿起桌面上的那硬皮本子,一边翻看着,一边跟他讲:“我那不是减肥,那是习惯,一向就吃得少。”
她点菜挺快的,并没有选择困难症。中年妇女记下他们点的菜之后,走去厨房找那老吴给他们做菜。谢清玫便问他:“我都听说了,从鹿港来的那个姓柳的记者被人打得挺惨的,听说都认不出来原来什么样了?不会是你的手笔吧?我得知道我选中的人有没有暴力倾力。”
“虽然我很想揍他一顿,可惜并没有。这个你可能要考虑别人了,让我们来猜猜,做这事儿的是哪个?”
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跟柳记者有仇。杜泽平既然否认了,谢清玫倒也不怀疑。如果是他这么做,在她面前不至于不敢承认的。他这么说就表示姓柳的被打真的跟他没什么关系。那么还有什么人跟柳记者不对付呢?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哦,是金巧珍?”谢清玫是知道一些人的恶劣的。现在听说了柳记者的下场,杜泽平又否定了他使用暴力的事,那柳记者这顿打除了金巧珍,似乎没别人了。柳记者对她纠缠不休,那天在咖啡馆又在大庭广众之下一再揭她的短,为难她,她怎么可能不恨?
柳记者除了被打,这边的工作又丢了,至于他未来何去何从,杜泽平没兴趣知道。毕竟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