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曼叹气:“唉……想不到离开了地面还能闹出这样的笑话,真是太丢人了。”
就不吭声的梁逸突然开口道:“你有一个好孙女,她才是救命的关键。”
格蕾丝脸颊微微一红,搂紧拉曼的胳膊,不由自主地轻唤了一句:“爷爷……”
拉曼什么也不愿多说,慈祥地抚摸着格蕾丝的头,眼中隐隐约约泛着泪光。
柳良道:“其实我们来,还有一件事情想和拉曼先生商量。”
拉曼大方道:“先生请讲,有求必应。”
柳良道:“既然有求必应,那一切都好说了——我们想东桑下几个人,拉曼先生觉得可行?”
拉曼陷入沉思。
徐哲问:“怎么?拉曼先生有难处?”
拉曼点头道:“现在跨国际起落和停靠都很麻烦,必须提前申请……我这条航线预约了将近一个月。”
柳良偏过头,征求梁逸和徐哲的意见:“怎么说?”
梁逸眯了眯眼睛,问道:“飞机上有降落伞吗?”
拉曼道:“降落伞,救生衣,滑翔伞都有。”
梁逸点了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那就没问题了。”
“好,非常感谢拉曼先生的支持,到时候借两套降落伞就行,”柳良主动跟拉曼握了握手,“那么我们也不打扰拉曼先生,你慢慢休息,再见。”
拉曼有些不太能理解柳良的作为,以至于握手离别也没能多作挽留,当他回过神来时,眼前的3个华夏人早已走出机舱……
……
梁逸,徐哲,柳良,3人靠在舱门后,人手一只香烟。
“总结一下,谁先来?”柳良开口问道。
“我先来,”徐哲停顿了一下,才讲述道:“老头子如果知道我们的身份,那么他就应该知道你给他吃的并不是什么‘速效救心丸’,而是守夜组织研制的‘强心药丸’。他对我们认知,可能就只局限于你亮出的警.徽H-ICPO。这是一件好事。”
梁逸点了点头,道:“他一个月前就已经申请的航线,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到达艾尔市,血徒也依旧存在,所以排除他近段时间潜逃的可能。他是一个安全的人。”
柳良点了点头,分析道:“拉曼心脏病发作的时候,他的儿子与女儿、女婿都刻意地表现出了后知后觉,如此看来,这些后人很希望他去世,大概是想瓜分他的遗产吧。”
徐哲抿了抿嘴,“毫无疑问,拉曼很喜欢他的孙女,他死后肯定会把财产传给格蕾丝。”
梁逸接着徐哲的话,说道:“拉曼的财产等于格蕾丝的财产,格蕾丝如果找了位丈夫,那格蕾丝的财产就与她丈夫共有,等量换算一下,如果谁娶了格蕾丝为妻,那么拉曼的产业就会落到谁的手里。”
“对,不错,就是这样。”柳良点头连连赞同,又道:“我仔细观察过格蕾丝,这个女孩子表现得很怯生,心理应该有些创伤,只要慢慢挖掘出她的伤痕,再温柔将之抹去,她一定会奋不顾身地爱上给她喂鸡汤的人。”
徐哲挑了挑眉,“那么谁最会喂鸡汤呢?”
柳良和徐哲齐刷刷地看向梁逸。一个活了2000多年的男人,歪理都能讲得头头是道。
梁逸冷声道:“不要拿我开玩笑。”
“对了梁老大,你是怎么突发奇想要我们演这出戏的?”徐哲突然问道。
梁逸道:“没什么,只不过观察的比较仔细罢了——”
“刚上飞机的时候,瞧拉曼第一眼,从他眉间的横纹和发紫的嘴唇,我就知道他是一个饱受心脏病折磨的人;偶然间听到他那不争气的小儿子马歇尔与他争吵,于是就想办法激他一激;总所周知,激动和生气会使人血气上涌,心脏的功率加快,有心脏病的人一定会产生绞痛……当然了,最让我意外的还是他养育的这群儿女,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巴不得让老头子见上帝!——不过这样也好,让我们用一颗普通的‘强心药丸’买了一个天大的人情。”
徐哲笑道:“这是一盘很大的棋啊……”
梁逸点头道:“对,这是一盘很大的棋,连我们都参与了其中。”
陷入棋局,就不能以对弈者的身份博弈,身在棋盘中,龙吟虎啸,处处都潜在了危险,这将是很大的一场挑战。
柳良瞥了一眼腕表,
“现在是早上8:07分,按照飞行速度,10个小时后我们就能抵达东桑上空。从眼前的情况来看,你们只能高空跳伞了。”
“OK!No,Proble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