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简业和容家盛,云天道长在室内一边饮茶一边静静的将刚才的话回想一遍,眉头越蹙越紧,一直在考虑,为何简业的话中听来似乎还有话,却又不能明确的知道是哪些话呢?
“想办法带孟龙辉来这里,他性子太急,做事太过着于痕迹,简业也就是一个尚未长大的孩子,若是再大一些,只怕就没这么好糊弄了,另外去看看合浣那个丫头如今怎样了。^笔趣阁www。biquku。la^”云天道长抬头吩咐一旁一直没说话的老道士。
老道士恭敬的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回到简王府,简业对进忠说:“立刻把孟龙辉给我找来,你和他说,我很生气,他必定会问我为何生气,你就和他说,今天在容家,因为要送给赵家小姐赵江涄的那串手链,容夫人的奴婢合浣不让赵家小姐佩戴,说是她说她去云天道观的时候,曾经无意中听他和云天道长私下里说起手链的事,说是这串手链不好,藏有邪恶的东西。”
“是,爷放心,小的一定让他心慌慌。”进忠一笑,这是他的长项,吓唬一下心里没底的人,最是有趣,这群人竟然敢联合起来欺骗主子,哼,真是活腻味了!“一会就给您带过来。”
进喜从外面走进来,垂手站立一旁。
简业点点头,等进忠离开,又对进喜吩咐:“你去和门口的人说,所有找孟龙辉的人,不管是哪边的,都说孟龙辉这段时间身子不好,不方便会客。然后,你——”
简业示意进喜走近些,然后,等进喜走到跟前,压低声音说:“你去寻一个会讨男人喜欢的女人来,让她接近孟龙辉,只要让孟龙辉的正室抓个正着就好,事后有重赏,被孟龙辉的正室责打,骂一句赏一两,打一下赏十两,闹得越大越好!记得找个聪明点的,有些身手,免得与孟龙辉的正室打照面的时候吃亏太多,一定要是那种让孟龙辉有苦说不出的女人。”
进喜点头,大家都知道,孟龙辉的正室极是强悍,是孟龙辉母亲娘家一位亲戚的女儿,虽然生得不算妩媚动人,却孝敬公婆,一向极得孟龙辉母亲的疼爱,又能生养,但孟龙辉的母亲不喜欢京城生活,所以在近郊买了一处院落居住,隔三差五的孟龙辉会过去探望,孟龙辉有一项优点,就是极其孝顺,但同时也有一项弱点,就是极其的惧内。
他很听他爹娘的话,同时也很怕他这位正室,正室一直代他孝敬爹娘,平时里也很温顺,只是,容不得孟龙辉沾花惹草,稍微有风吹草动传入她的耳朵里,孟龙辉必定是少不了一场痛揍。
曾经有过一次,孟龙辉还在宫中做御医的时候,与宫中一位小宫女眉来眼去的有了几分小小的情动,也不知怎么被他这位正式知道了,然后,正式竟然找到了宫里他的住处,把他痛打了一顿,打得真是惨呀!
此事被宫中的人告诉了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派人将他们夫妇二人带到自己的院落里,见一向文质彬彬的孟龙辉狼狈不堪,根本不是他正室的对手,原本想要责罚那位蛮横的正室。
没想到孟龙辉的正室虽然识字不多,却并不害怕太后娘娘,大声说:“俺这是在收拾不听话的男人,他是俺的男人!”
也不知为什么,当时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脸上也有些伤痕的女人,就这样气喘吁吁的瞪着太后娘娘,大家都以为她死定了,估计当时孟龙辉也是这样想的,甚至还略微有些庆幸,丢脸是丢脸,可以后再不必面对这样一个母老虎还是值得的,这是事后大家私下里说的,因为当时他的脸上有很得意的笑。
但是,太后娘娘竟然没有责罚她,反而笑了笑说:“好,哀家喜欢你这个说法,他虽然是宫里的御医,替哀家做事,但他心生异念,背着你做出些不妥当的事,却是你们的家事,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事,哀家不管,来人,把那个惹了事的小宫女找来,交给这位女子处理。自此后,你可以好好的收拾你的男人,若是他生了二心,或杀、或打,哀家一概不管!”
结果是,那个小宫女虽然没死,却被孟龙辉的正室打得鬼哭狼嚎,跪在地上一个劲的求饶,然后被太后娘娘撵出了宫,不晓得出宫之后是生是死,再也无人知晓。
打那开始,孟龙辉惧内就出了名,而孟龙辉这位与他同姓的正室,孟氏,也就名正言顺的可以管教自己的男人。
所以,如果再有女人出现在孟龙辉的生活里,孟氏一定不会不管。
简业知道,孟龙辉不算是很有钱,但也不缺钱,在宫中做御医,后来在简王府做大夫,薪俸都不低,孟氏又擅操持家事,在近郊购了院落,自己种地种菜的过日子,很是舒服,若是再出事,孟氏定会牢牢盯住孟龙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