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焕微微一怔,这处地方虽然属于简王府名下,但据他所知,自打容青缈嫁给简业开始就没有离开过简王府,尤其是最后两年,她基本上是被禁足在后院那处院落里,根本不可能来到这里。
“你是怎么瞧出她对这里并不陌生?”全焕在桌前坐下,谨慎的问。
管家犹豫一下,轻声说:“小的也说不上,只是这样觉得,小的觉得这位姑娘对这里并没有抵触之意,甚至还有一种回家的轻松,小的暗中从窗外瞧了瞧,她甚至没有四处仔细的看看就直接进了内室歇息,而她脱掉外衣将外衣搭在床旁的架子上时,根本就没有回头,顺手就搭在了上面,仿佛她之前做过很多次这样的动作。”
全焕没有说话,他也有这种感觉,到了农庄,容青缈竟然完全没有害怕和抵触之意,一脸的轻松安心,真如面前这位管家所言,就好像回到自己的家一样,难道她以前来过这里?就算是来过,也不该如此安心于此处呀。
“你做的很好。”全焕沉吟一下,慢慢的说,“继续暗中监视她,一定不可以让她离开农庄,她关乎伯父与我的计划,有她在,伯父与我可以省去不少的气力。但也不能让她察觉出来,她很聪明,不似表面看着这般单纯,你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要被她发现你在监视她。”
“是,小的明白。”管家恭敬的说。
“我累了,你出去吧。”全焕摆了摆手示意管家出去,掩着口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终于可以不被打扰的好好睡上一觉。
这几日都不必担心,没有人会猜到他会带容青缈来这里,再说,还有祖母跟在江侍伟的身旁,也许祖母会有些生气他不带她离开,但做为祖母最在意的一枚棋子,祖母只会选择原谅并且帮他,绝对不会倒戈向着江侍伟,江侍伟再有本事,手中掌握再多的兵权,李氏一族的人也不会允许那样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当皇上。
自己是他们李氏一族唯一的选择。
当然,除了那个简业,不过,从简业愿意让他带容青缈离开来看,简业对容青缈还是相当在意,甚至都不愿意冒险直接从他手中抢回容青缈,从武功上来讲,自己绝对不是简业的对手,他是做好了可能受伤的准备,却没想到简业竟然那样爽快的答应他带容青缈离开,原因不过是担心他们二人的内力会导致容青缈筋脉断裂或者丢掉性命。
简业对容青缈的在意确实出乎全焕的意料之外,让他有一种拣了一个大便宜的感觉,原来这个一向冷漠,风流多情的简王府小公子还有软肋,简业不是一向不喜欢容青缈的吗?
那天他十多年后重新出现在简王府的时候,他并没有从简业的眼中瞧出简业对容青缈有情意在,只有怀疑和猜测,还有些隐约的厌恶,甚至没有看到二人有交谈,到是知道了简业被宠爱着自己的堂妹赵江涄。
不过,在全焕眼里,他那个漂亮的堂妹赵江涄就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罢了,甚至做为花瓶,她也没有容青缈容颜出众,五官精致,气质优雅。
怎么,突然的,简业就放不下容青缈了?还有自己那个模样吓人的叔叔江侍伟,也会对容青缈一往情深,愿意在登上皇位之后许她一个皇后之位,允她做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连他自个也不敢做这样的承诺。
这个容青缈真是不简单,完全不是他记忆里那个柔弱无助的像温室花朵一般的容家千金,不过,这样的容青缈确实比以前的那个容青缈更招人喜欢。
这样在脑海里想着,全焕越想越清醒,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了睡意。
终于迷迷糊糊睡着,却被管家敲门声吵醒,再看室外,已经是到了黄昏时分,管家准备了晚饭,过来请他起来吃些东西。
这一说,全焕才觉得腹中饥饿,一路上只顾着驾驶马车,饿了不过是匆匆的吃上几口干粮,因为心一直悬着,到了农庄只觉得疲惫不堪,虽然睡的不算踏实,一觉醒来心情放松,真是觉得想要大口吃肉。
“和我一起来的那位姑娘呢?”全焕先问容青缈情况。
“那位姑娘比您醒的要早一些,是自个醒的,醒了之后打了把伞在农庄里转了转,是小的跟着伺候,似乎是很喜欢这里。”管家小心谨慎的回答。
全焕立刻想起管家之前的怀疑,脱口问:“还是觉得她曾经来过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