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江侍伟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很是认真的再上上下下打量一遍容青缈,提高声音说,“我虽然不能确定你讲的是不是实话,但我很高兴你这个人是真的!真真的是容青缈!原来我是如此的喜欢听你挖苦我!哈哈!”
容青缈颇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半真半假的说:“好吧,我可以说,原来你还是可以吐出些象牙来。■
■李玉锦呢?全焕有些话要我转达给她,他说是话不中听,就不当面说给他的祖母听,要我代他转达。”
江侍伟挑了挑眉,他的五官本是纠结,这一挑眉,整个人脸上五官同时的往上面一挑,仿佛有人从上面拉了一下他的面皮,甚是恐怖。
再朝前一步,却突然觉得有一股抵挡自己朝前的力量阻了自己的脚步,瞟了一眼简业,他面色平静,甚至唇角还有些浅浅的笑意,就那么不发一语的瞧着江侍伟,却让江侍伟瞧到了警告,容青缈是他简业的妻子。
“呵呵。”江侍伟阴恻恻的一笑,瞪着简业,“怎么,还要护着不成?”
“是呀。”简业温和的回答,唇角的微笑还在,与容青缈并肩而立,落在江侍伟的眼中,就是郎才女貌的佳偶天成,“惦记的人实在太多,要好好的护着,曾经错过一次,不可再错。”
江侍伟嘴角撇了撇,“若是生命相换呢?”
“那要看你可否决定得了简业的生死。”简业语气平淡,却不做退让。
被藏在椅子后面的李玉锦实在是忍不住了,在她眼中,此刻的容青缈就是个招蜂引蝶的可恶女子,这样的女子她最是容忍不得,便恼怒着从椅子后面窜了出来。窜出来的有些着急和匆忙,被椅子磕到了手肘,又疼又麻,险险的就呼出痛来,眉眼立刻的纠结在一起。
这个可恶的江侍伟真是她的儿子吗?真的是她生养的吗?
竟然让她藏在椅子的后面,呸,真是羞辱她这个当娘的,好歹是她生了他好不好?竟然让她这个当娘的藏在他这个当儿子的坐的椅子后面。她是谁?她是李玉锦好不好?是让当今的太后娘娘也头疼不已的女人,是让李氏一族高看一眼的李氏后人好不好!简直是耻辱中的耻辱!
“姓容的,你把全焕怎样了?”李玉锦问的又急又快,手肘还疼着,呲牙裂嘴的说,“若是全焕出了什么不是,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容青缈一语不发的瞧着李玉锦,就好像在看一件怪物。
“你瞧什么瞧?”李玉锦气极败坏的问,又立时的检点一下自己,如今她已经恢复了自己原来的容颜,虽然年纪是大了些,可看着五官,还是依稀瞧得出年轻时的妩媚动人,比当今的太后娘娘瞧着要柔美很多。
“我能将全焕如何?”容青缈叹了口气,半真半假的说,“若是可以将他如何,我必定要恨恨的收拾他!可惜,他狡猾的很,除了要我代他转告你的几句话外,一点有关他要去何处,藏于何处的蛛丝马迹都没有。”
李玉锦一脸的不相信,盯着容青缈,“他说什么?”
“他说他要坐山观虎斗。”容青缈依然是半真半假的语气说,“他说,戏台上都是这样演的,他打小也是这样学的,他的原话是:祖母一心筹划,不过是当我做棋子帮她达成她的宏图大志,我要的是以全焕之身份登上皇位而非一个傀儡坐上帝位,红尘不过戏台,我有时间看众人你死我活斗到最后,然后两败俱伤请我坐稳九五之尊。”
“他可是真够狂的。”江侍伟很是不屑的说,“他当他是谁?”
“他说他是全焕。”容青缈依然半真半假的语气,虽然是回答江侍伟的问题,却不看江侍伟,只看着李玉锦,慢慢的说,“全焕说,祖母不能再做其他选择,棋走到这一步,只能将全部赌注压在他这枚棋子身上,所以,他可以静候,静候你为他铺好所有的路,他不想染了半点血腥在身。他说,若是祖母怜惜当年祖父对她的在意,心疼祖父等她一生最后却落得个惨死亲生子之手,必定会想办法收拾掉江侍伟,再除掉被太后娘娘视为傀儡的当今皇上,与太后娘娘姐妹二人当面论个是非对错,最后,他会出面登上九五之尊。”
李玉锦完全不相信容青缈的话,恨恨的说:“我的全焕不会这样说,他一向最是听我的话,我为他计划的好好的,他怎会这样功亏一篑!”
“若他真的听从你的安排,何必当着你的面冒着极大的危险劫持了我,却又将我丢在野外,只为了让我传话给你?”容青缈看着李玉锦,语气很是嘲讽的说,“他说他将从世人眼中消失,只到他觉得你需要他出面,他会为你达成宏图大志做最后一件事,按你愿望登上皇位,不然,他将永不露面。”
李玉锦死死盯着容青缈,容青缈表情安静的看着李玉锦,二人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你的互相对视,都不发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