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容青缈皮笑肉不笑的说,“如此说来,青缈到要感谢你的吓唬之恩,让青缈记得了你?江侍伟,你能脸皮再厚一些吗?”
“能。”江侍伟笑嘻嘻的说,“你若是嫁我为妻,我一定会让你晓得什么是天下最厚的脸皮,哈哈!”
容青缈咬了一下嘴唇,不再理会江侍伟的调侃,她的心情有些小小兴奋,根本没有心情去理会别的,她只想快一点到达凤雏阁,看看里面究竟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不是有爹娘的消息,或者他们就在那里面呆着。
“不过,凤雏阁肯定是个有趣的地方。”江侍伟突然说,“我曾经试探过我那位精明的亲娘,估计要不是她急着去寻找全焕,一定会想办法弄清楚我是为何突然提及到凤雏阁,怎么会突然的想起来这个名字,哈哈,你们二人不用担心,我还没有傻到直接去问她,我是假装生病的时候,装作发了烧,胡说八道,以梦话的方式喊出凤雏阁的名字,把我那个亲娘吓了一大跳,抓着我的胳膊问我,‘怎么突然想起了凤雏阁?’我却假装昏睡,没有理会她,哈哈。”
江侍伟笑的有些得意,身子也跟着摇来晃去。
“看来青缈的怀疑没有错,不管里面有什么,一定是皇上不希望太后娘娘知道的。”简业语气温和的说。
“赵江涄呢?”容青缈突然想起赵江涄,不知道她还要不要去见太后娘娘说明她与‘李玉锦、江侍伟’有关的事。
“她还依着简业的意思装疯卖傻中。”江侍伟瞧了一眼简业,故意用有些神秘的语气说,“看来,简业还是对江涄有几分照顾,让小倩暗中提醒江涄用装疯卖傻躲避我母亲的安排,不过,是有些辛苦,这对一向自视甚高的江涄来说,有些丢人现眼。”
“这主意是青缈提议的。”简业微微一笑,语气温和的说。
江侍伟看了一眼容青缈,点点头,“厉害,这主意出的,既救了赵江涄的性命,又解了你自己的难,还让赵江涄这个蠢丫头出尽了糗,让我母亲急火攻心。这里里外外的,你果然是想的周到。论起聪明,赵江涄果然不是你的对手呀,就算是我母亲也不是你的对手,你比我想的更加狡猾。”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容青缈微微一笑,半真半假的说,“江侍伟,我不是傻瓜,不可能为了救自己再救一个自己的敌人,赵江涄一向不喜欢我,她只想致我于死地,我不可能仁善到不为自己打算。这个主意虽然让赵江涄难免出些丑,却可以让她不必因为见到太后娘娘而丢掉性命。你开始以为是相公所为,还略加赞赏,为何到了知道是我的提议,却突然的就成了狡猾?”
“哈哈,我这是夸奖,最大的夸奖。”江侍伟哈哈大笑,“我一向自认自己是个狡猾的坏蛋,也一向认为老巫婆和我母亲都是狡猾的坏蛋,所以,这狡猾二字绝对是一个夸奖,不过,说起来,你虽然狡猾,但人不算坏。”
马车突然速度慢慢的慢了下来,马蹄之声也轻了许多,但却略微添了几分颠簸之意,似乎是从官道上走到了山间小径,路上多是泥土的地方。
掀开车帘瞧了瞧外面,江侍伟顺手灭掉了马车上唯一的一个灯笼,视线立刻的暗了下来,车帘没再落下,初时是一片的黑暗,慢慢的,容青缈的眼睛开始适应外面的光线,天上没有月亮,又风中携雨,但也没有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有了很多的树,马速虽然慢,那些树还是很快的消失在后面。
“我们已经到了郊外。”江侍伟说,“皇宫虽然在京城中心,但皇宫里凤雏阁外的荒凉之地却算是半个郊外,而且是人烟不至的郊外。”
容青缈打了个哈哈,笑嘻嘻的讲:“到底是皇上,财大气粗,这样的地方也要占这么多,难怪遭人算计,太过于不同于寻常自然不容于寻常。”
江侍伟撇了一下嘴,“这叫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大半的葡萄就是酸的。”容青缈笑嘻嘻的说,一边仔细的打量着外面的景色,其实,不过是一团一团的黑色,那些细雨让这些原本就不明晰的景色变得更加不真实,“甜的,大半让鸟儿们吃掉了。”
“已经联系好里面可靠的护卫,我们走护卫们平时出入的小径,虽然也在树木荆棘之间,只可通行一人,却有道路可走。”简业开口,“这人会带我们到凤雏阁的外围,据他说,凤雏阁虽然是废弃的院子,却只有皇上特意安排的几个护卫可以出入,其他人无法进入到凤雏阁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