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侍伟也不生气,搭着自己奴才的手臂,慢慢悠悠的离开李玉锦的房间,一步三摇晃的走,脸上的表情却透着诡异,似乎还有些乐呵呵的模样。
“主子,您没事吧?”奴才有些不放心,轻声问。
“没事,我乐着呢。”江侍伟哈哈一笑,声音却冷漠的很,“我一向觉得我那个哥哥,如果他真是我亲哥哥的话,是一个愚蠢的白痴,放着宫里那么多对他情深意重的女人不喜欢,却偏偏喜欢一个简松之,问题是,简松之还是一个男子,虽然是一个比女人还好看的男子,但——不过,当年他对简松之确实是用情极深呀,若不是后来简松之出了事情,此时的皇帝绝对不是他,为了他的前途,我的这柆亲娘和那个选了他做自己亲生儿子的太后娘娘,真是费尽了心机,哈哈,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笑话。”
奴才眉头微微一皱,轻声说:“难道,凤雏阁里面真有秘密?刚才那个奴才说得不错,当今皇上断断不会为了一个容鼎夫妇就和您母亲反目,好歹表面上也是姨妈和外甥的关系。”
江侍伟点点头,“不错,我娘说得很对,如果凤雏阁里面有秘密,一定和简松之有关,我娘被人伤成这样,手下最好的护卫也中了招,说明凤雏阁里面有一定武功极高的人,从这人出手的招术来看,必定是了解之前我娘对付简松之手段的人,并且与简松之关系极好,甚至也有可能就是简松之本人,如果是他本人,不露面的原因就很好解释了,他的容颜和身体情形,一定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甚至比我还要惨,他的年纪大,这个时候,能够有这样的武功也是奇迹,当然,也不排除是他的后代。”
“他还有后代?”奴才怔了怔,脱口说,“他死的时候挺年轻,似乎还没有娶妻生子。”
“哼。”江侍伟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屑的说,“你真以为他早早的就死了不成?当年我这位兄长做了皇上,那个时候,他还活着,只不过是简家放弃了他,不愿意丢这个脸,所以才对外说,简松之已经死了,其实是被软禁在宫里面了,真的死的时候,是被我娘和太后娘娘,尤其是我娘发现,百般折磨才死掉,死的时候,唉,想一想,我也是心生胆寒,如果是有人替简松之报仇,甚至是简松之本人出来对付我娘,纯属我娘自个找的!不过,他有没有后代我不知道,依着我那位白痴哥哥对他的‘关照’,估计是除了李婷外,没有人可以靠近,不过,当时李婷也已经嫁了简松之的哥哥,也就是现在的简王爷,当时我还奇怪,不过,当时肯定是李婷以为简松之死了。”
奴才还是一脸的茫然,似乎是有些不太明白。
“别在那里瞎想了,就你那个小脑袋,想不出来什么所以然的。”江侍伟瞟了那个奴才一眼,见那奴才脸上的表情,不由得笑了笑,“我一会要去见简业和容青缈,他们二人应该瞒了我一些事情,说不定,我与他们二人去凤雏阁的那晚,在凤雏阁里面,容青缈知道些什么。”
“容姑娘?”奴才怔了怔,“她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
“一个曾经与阎王打过交道的人,多知道些事情不奇怪。”江侍伟淡淡的说,“那一晚,赵江涄派人害了她,将她送去乱坟岗,按理说她应该死在了乱坟岗里面,一个弱不禁风,一个只知道哭泣的傻丫头,一个在简王府后院里呆了十年不曾想着离开的女子,突然的就变得聪明,冷静,这里面一定有蹊跷,只是她不说,我觉得,她是回来报仇的,你看她,明明知道我曾经一直的吓唬她,并且赵江涄还是我的亲生女儿,却依然和我有说有笑,并且当着我的面收拾赵江涄,她这份胆气就不是原本她有的,我吓唬她不是一天两天了,她是怎样一个人,我清楚的很。”
奴才有些傻兮兮的点了点头,在心里头嘀咕一句:您也是够有胆的,明知道她是这样一个人,明知道她是简业的正室,还在这里打着她的主意,那个简业也不是个好对付的,说不定,人家容姑娘就根本是在利用您。
但是,嘴里却一个字也不敢讲,怕一个字说不好,丢了自个的性命。
“我一定要得到她!”江侍伟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奴才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自个主子的意思是说,他一定要得到容青缈,这个,他从来没有隐瞒过,但是奴才也有些奇怪,现在,主子一直把容青缈留在简业的身旁,如果他真的在意这个女人,怎么会允许她还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换做是自己,早就弄到身边,看着,占着,得到着,才是圆满。
“主子一定会得到容姑娘的。”奴才讨好的说,心里却一直在嘀咕中。
江侍伟怪兮兮的一笑,打了个呵欠,慢慢的说:“我一向不喜欢做好人,但是,表面上做个好人是最讨喜的事,那样,就算是做坏事,也会有人替我寻些宽解的理由,哈哈,就是这样,容青缈会原谅我所有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