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的简震似乎是气恼的很,从马车里面狠狠的丢出了一句话,“你真是够愚笨的!选条路还要我这个当主子的做主不成?!是我这个当主子的在赶马车还是你这个当奴才的!?可恶!”
马车夫真是额头冒汗,面前三条路,他是真的不知道简业他们要去哪里,然后可以提前选好路,在前面某一处候着简业他们一行,若是他选错了,此时在马车里面骂人的简震定会从马车内‘蹦’出来骂死他。
求救的目光落在进忠那边,但进忠却只是面带微笑不言不语的站着,仿佛根本瞧不见简震这位马车夫眼睛里的求助。
“这——”马车夫不敢再问究竟选哪条路,但也不敢自作主张,只能搓着手一额头汗意的站在那里,只觉得脚下的地都如同生了荆棘般通过他的鞋袜狠狠的扎进皮肤里,又痒又痛,难受极了。
突然,马车的车帘掀了起来,一脸恼怒之意的简震从马车内露出头来,瞧了一眼简业的马车,面上堆起了笑,皮笑肉不笑的说:“原来真是简业的马车呀,还以为这奴才是在开玩笑,呆在这里原地不动想着偷懒呢。”
“进忠见过简大公子。”进忠笑了笑,客气的说,“我们主子说,还要在这里歇息一会再走,不耽误简大公子的事情,您先请吧?”
说着,刻意的抬了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还特意退后一步假做避让。
“哪里能说走就走,也没什么急事,正巧遇到简业,就停下来说几句,我们兄弟二人平时难得有时间聚在一起,也就是逢年过节的才有个机会。”简震打着哈哈说,“正好的,我们兄弟二人在这里说说话,也当是休息,一会再一起离开,如何?”
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在瞟向简业所坐的马车,猜测简业会不会出来。
“我哪里有你这般轻松自在。”简业同样的打着哈哈,半真半假的从马车内走出来,靠在马车上懒洋洋的说,“如今事务也多,一时半刻的不得闲,今日出来办一些正经事,太后娘娘嘱咐过的,细细的查清楚一些旧事,我还正头疼的厉害,马车一颠都不舒服,特意选了这一处清静所在歇息一会,你一向是个无事的主,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彼叹不如呀。”
“是在查我们叔叔的旧事吗?”简震毫不掩饰的问。
“我们叔叔的旧事?”简业一脸错愕,“什么我们叔叔的旧事,你想什么的呀!太后娘娘一向是个国事为重的人,怎么可能因为我母亲是她老人家的亲侄女就想着时时的替我们简家出头,许了父亲一个简王爷的王爷之位已经是给了极大的面子,还想什么呀,你这是听谁说的呀?”
“可是,现在大家关注的都是凤雏阁,我们那个不争气的叔叔就是死在那里的,有人猜测说,是他死得不安稳,不肯在九泉之下好好的呆着,所以出来吓唬人,还故意放火烧了凤雏阁,弄得人心惶惶,宫里的传闻也多的很,祖父和祖母也是担心的很,怕叔叔的旧事会让简家再一次的蒙辱,我也担心,你说人已经死了,死了就死了呗,还争什么闲气呀!”
“宫里有这些传闻吗?”简业看着简震,一脸的困惑,想了好一会才慢慢吞吞的说,“难道是我孤陋寡闻?没听宫里的人讲起过。太后娘娘根本没有提起与凤雏阁有关的事情,我不过是在处理另外一件事,太后娘娘吩咐着去抓回来逃跑在外的废皇子,以及有可能生死不明的这位废皇子的亲生母亲。嗯,得了空得去问一下太后娘娘,是不是她也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不可能祖父祖母都已经晓得的事情,我这个当孙子的一点口风也没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