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喜忍不住笑了笑,“这要是让弟妹听见了,不得和你翻脸?”
“她?”进忠笑了笑,“算了,和她吵架都没意思。”
简业看着靠在他怀中休息的容青缈,一路上,进忠的马车赶的都很平稳,马的脚程也快的很,不知不觉是已经是夜色浓重,到了之前简业提及的那处小酒家,远远的瞧见风中忽明忽暗的灯笼。
容青缈的手依然静静的握在简业的手中,她的十指纤细柔软,就那样放心的与他十指交叉,一路上睡的很是安稳,甚至到了这里也没有醒过来。
“主子,我们已经到了。”进忠在外面轻声说。
看了看依然安睡的容青缈,简业想了想,“青缈还没醒,这样吧,你去酒家里做些这里的拿手菜,然后用了食盒装好,继续赶路,等青缈醒来再吃。你们二人就在里面吃一些。”
“是。”进忠点点头,将马车停在酒家的门前。
这里是一处官道的路边,所以酒家并没有拦起院墙。
马车刚刚停下,还未停稳,不知哪里跑出来一只野猫,发出尖锐的鸣叫声从马车一旁窜过,声音很是刺耳,仿佛是被什么惊着了,吓了进忠一跳,轻轻的‘啊!’了一声,低低骂了一句,“这是哪里来的野猫。”
这一声,同时惊醒了马车内休息的容青缈,她的身体动了动,睁开眼睛,视线有些不清楚,暗暗的,完全瞧不清楚,只隐约觉得自己似乎是靠在某个人的身上,怔了怔,闻到简业身上熟悉的味道,那种微冷的香气。
“是一只经过此处的野猫。”简业的声音很是温和。
“我们在哪里?”容青缈的声音微微有些乍醒后的慵懒和嘶哑,听来宛如一声轻叹,简业心思恍惚一下,容青缈已经坐直身体,困惑的继续说,“怎么光线这样的暗?”
“已经是夜晚了。”简业温和的说,“所以视线暗了些。饿了吧?”
容青缈轻轻吁了口气,掀起马车上的帘,瞧了瞧外面,眉头微微一蹙,声音里有些困惑也有些不太好意思,“这是哪里?似乎是一家酒家,到有些隐约的饭菜香气,闻到,还真真的是有些饿了。”
“是一家小酒家,以前我经过此处的时候会停下来吃些东西,做的味道还不错,才刚到。”简业不提之前的安排,只微笑着对外面的进忠说,“进忠,去酒家里寻张干净安静的桌子,可惜这里没有单独的房间。”
“是。”进忠外面答应了一声,拴好马车。
进喜则掀起帘搭了手让简业和容青缈下到马车外面,口中嘱咐,“主子和夫人小心些,这里光线有些暗,地上有些石头和土块。”
容青缈却只顾着看周围的情形,偏偏的就一下子踩到一块石头上,脚下一滑,口中“哎呦。”一声,与她并行的简业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重新带回自己怀中,“小心。”
“我没瞧见。”容青缈面上一红,却并没有从简业怀中挣脱。
“这种小地方的酒家,是不太收拾的。”进忠一旁笑着说,“属下这就进去寻盏灯笼出来,给主子和夫人照着些。”
说着,匆忙的进去,拿了一盏小灯笼出来,照着地面,这才瞧见脚下是一处用石子铺成的路,两旁则种了些了青菜瓜果之类,刚才容青缈所踩的石头正是垒在青菜地外面的石头,用了些篱笆简单的围了起来。
“不过,酒家里面到是干净的很,夫人不必担心饭菜不干净。”进忠笑嘻嘻的说,“这里的饭菜味道不错,闻着就香,属下这就闻着就饿了。”
简业揽着容青缈的腰,二人并肩进到酒家里面,进喜已经挑了一处干净的空桌,吩咐酒家里的伙计收拾干净,上了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