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杀人。”简松之的声音真是难听的很,听得简业和容青缈也微微蹙起了眉,进忠和进喜一脸的忍耐,“我是个慈善之人,不然,他岂能只是失了声音却还是可以活下去。”
“你来此处可有事情?”简业淡淡的问,指了指地面的空坐,“坐吧,大老远的赶来这里,要么骑马要么轻功,必定是辛苦的很,既然来了,时辰也晚了些,就一起坐下来喝上一杯吧。”
“哼!”简松之鼻子里哼了一声,人却依然不出现。
“拜托,你能好好的说话吗?”容青缈叹了口气,“这里又没有人认得你是何人,你随便的弄个不一样的面容出来就成,何必的这样辛苦,你是不是在那里呆的时间久了,不装假就难受呀。”
“简业,你这位正室脾气不好。”简松之微微有些生硬的说,却是努力装出来的怨责语气,但声音好了很多,人,也突然的出现在桌前,“不过,我到是蛮喜欢的,你和你爹娘不一样,看着单纯却心中自有分寸,不像你爹娘,太过聪明了,反而害了自己。”
进忠给简松之倒了杯水,对于一直跟在简业身旁的进忠进喜来说,唯一让他们有些意外的就是明明死掉的容青缈突然活着出现在大家面前,其他的人和事,他们从未表现出惊讶,所以,进忠倒水时,表情平静从容。
“因为我爹娘倒霉遇到的是你和当今皇上,还有那个神经的李玉锦。”容青缈叹了口气,缓缓的说,“青缈运气好,遇到的是相公,这样简单的事情还弄不明白,真是难怪你一直呆在凤雏阁里不肯离开。”
简松之哈哈一笑,在脸上抹了一把,将面上那张恐怖的面容收了起来,这里没有人认得他,他也不必太过刻意的隐藏,“哈哈,容青缈,不要总是逞口舌之能,你的爹娘还在我手里,他们可不可以离开京城,我可是说了算的。你得和简业学学,学会求我放过他们。”
“人,你要是想放,我和青缈表示感谢,会尽量让你和当今皇上的损失减到最少,当今皇上依然可以保有他的皇位。”简业眉头微微一蹙,淡淡的说,“你要是不想放,就不必跑来我们面前说这些风凉话,青缈念在你是长辈,只是言语间稍加嘲讽,算是顾着礼数,简业难免心中不舒服,少不得给你和当今皇上添些麻烦,那岂不是大家都不开心。”
简松之盯着简业,那张和他极是相似的面容,除了年轻些,更多了些从容和淡漠,这种从容和淡漠,是他当年这个年纪的时候并不具有的。
“呵呵。”简松之打了个哈哈,“言语间的威胁可是半点作用也没有。”
“是。”简业淡淡的点了点头,语气平静的说,“但是,这茶水中却有有作用的东西,我刚刚给青缈倒茶水的时候,已经在茶壶的壶口处抹了些毒药,可以令你一个时辰内动弹不得,不知,叔叔可欢喜?”
简松之并不相信简业的话,哈哈一笑,刚刚进忠倒的茶水,他确实是喝了一杯,路上赶得匆忙,口有些渴,并没有发现茶水有什么不妥,入口还很是爽口解渴,口感很正常,“这些——”
他原是想说,这些哄人的话只能哄哄懵懂无知的孩童,对他是半点作用也没有的。但张了张嘴,却发觉身子有些沉,下意识想要活动一下,手脚却死沉死沉,不是完全不能动弹,但明显的,是无法自由的活动。
“晚辈已经提醒过您。”简业客气的说,“简业和青缈一路奔波,实在是疲惫不堪,真的无力与您口舌相战,叔叔不介意吧?”
简松之差点骂出声来,简业这个混小子,真是焉坏!他竟然真的给自己下了毒,自己还就真的中了毒,成了一个言语间可以刻薄却无法付诸行动的人。
“你们,想干什么?”简松之盯着简业,脸色阴沉,有些恼怒的说,“想要将我交给太后娘娘吗?还是李玉锦、江侍伟?用这等卑鄙之法来对付我,我确实是错看了你们二人!呸!”
“不。”简业依然语气客气的说,“简业只想和青缈安安静静的吃顿可口的晚饭,休息一下,前面还有路要赶,请叔叔体谅。但晚辈不会没有礼数,所以今晚的饭菜算是晚辈请叔叔吃,叔叔不必客气,一定要吃好喝好。”
容青缈静静的想:原来,简业要是坏起来,确实是不一般的坏呀!
简松之有一种,如果可以,想一巴掌扇在简业脸上,提醒这小子做人不能这样没有规矩,好歹的,自己还是这小子的‘叔叔’,或者确切的讲,是面前这个焉坏之人的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