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时,她到并没有觉得不习惯,当然,合衣而眠,心里到底睡的不算踏实,有时候也会在醒来的时候累的很。
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也真够傻的,换了自己,也不会对一个过于单纯无知的小丫头有什么兴趣,就算是当时的简业对她有所青睐,她也只能如现在的赵江涄一样,能给简业的,只是一个尚且美好的身体。
扑通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正在出神的容青缈被吓了一跳,顺着声音瞧向自己的隔壁,有几天没见李玉锦了,这里是江侍伟说了算,已经残废,并且没有武功的李玉锦,如果没有武功高强并且深得江侍伟信任的人帮助,是根本不可能离开的,所以,容青缈确定,李玉锦不过是被转去了别处。
隔壁地上躺着一个人,瞧着有几分眼熟。
“容姑娘,主子说,暂时也没有别的地方安置主子的母亲,带去审了几日总算是问出了些头绪,也不能日日的审下去,怕是会要了性命,到底年纪大了一些,要慢慢的来,悠着些。所以还要请容姑娘再担待几日。”外面有个护卫恭敬的说,瞟了一眼地上的人,转身离开。
容青缈怔了怔,地上的人是李玉锦?
她走到栅栏前,这栅栏也是有趣的很,李玉锦不能靠近,她却可以,但是面对隔壁的李玉锦,江侍伟也是笃定了她不会有事没事的靠近栅栏。
地上的人还是半昏迷状态,面上肿的厉害,不是划伤,只是简单的肿胀,透着青紫,嘴巴肿的最厉害,嘴唇已经肿的近乎透明,一双手,更是血肉模样的放在地上,容青缈下意识转过头去,江侍伟是有多恨自己的母亲,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他想杀了我。”李玉锦长长的吁了口气,慢慢的从昏迷中醒来,她的声音有些嘶哑缓慢,原本就难听,此时听着更是添了几分绝望,还有隐约的恐惧和愤怒,“我从来没有怕过,也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羞辱,包括当年我姐姐在内也没有,他却可以为了他的目的,这样对付我。”
容青缈犹豫一下,慢慢的说:“想来当年你对他一定比此时他对你更加的狠毒些,不然,他不会这样对你。”
李玉锦这才瞧见容青缈,她刚才只是自言自语,她一时没有想起来自己呆在何处,瞧见容青缈,怔了半天才想起一切,苦笑一下,声音颤抖的说:“原来是你,容青缈。对了,我想起来了,我们一起关在这里,这里,曾经是关了他的天牢,他杀了他的亲生爹爹,曹天安一辈子征战杀场没有丢掉性命,却死在了自己的亲生儿子手中,他一定死不瞑目!”
“但他死了,没有一切烦恼,你却活着。”容青缈轻声说,“他说,他在问你救我爹娘的解药,你为何不给他,我爹娘对你的目标没有影响,他们记得一切或者不记得一切,都没有关系,他们已经帮着你赚了足够多的钱。”
“但是,全被那个白痴花掉了。”李玉锦苦笑一下,“也不知道这个孽子哪里需要用到那么多的钱财,他在宫里,一向不缺钱,过着最好的日子,甚至不理朝政,一切由那个老妖婆打理,他却还是把我用来夺取大权的钱全部的给花掉了,我现在需要人帮我再挣钱,我想帮着全焕登上帝位,不论他现在在哪里,只要他还活着,我的心血就不会白费,容青缈,你告诉我,他究竟在哪里藏着,哪怕你只是告诉我他是生是死也可以。也不枉我这样坚持。”
容青缈叹了口气,“你对我爹娘那般,我如何肯让你过得快活?李玉锦,就算我知道,我也会看你笑话绝口不提,更何况我根本不知道,如何可以告诉你呢?说真的,我到宁愿知道,却偏偏的不告诉你。”
李玉锦完全不知道容青缈所讲的是真是假,也没有力气去争辩。
“我也猜想,他人在我姐姐那里。”李玉锦就那样躺在地上,也不起来,她如今伤的厉害,没有人帮她,她也起不来,尤其是双腿已经残废,“如果人在我姐姐手里,到还好,至多是和侍伟一样,却不会丢了性命。只要他活着,以我对他的教导,他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逃出来,夺取天下。”
“也许吧。”容青缈淡淡的说,“但愿他能够如你所想。”
“我好口渴。”李玉锦叹了口气,“如今连喝杯茶的力气也没有。”
容青缈倒了杯茶水,看了看栅栏,茶杯根本递不过去,“你喊人过来帮你吧,这栅栏太过密实,我无法将茶水递过去。你腿脚不便,一时也起不来,虽然江侍伟恨你,但必定不会想你死,茶水还是会给你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