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有人要见您。”进忠从外面走了进来。
书房里有着淡淡的檀香味道,很是安神,窗户半开着,有风吹进来,隐约听得到树叶被风吹动的哗哗声音,简业点点头,示意进忠可以带来人进来,不外乎是朝中大臣,要么是来威胁,要么是来告状,反正就是罗嗦二字。
熟悉的脚步声,来人进来,直接在桌前坐下,没有丝毫的客套和礼貌。
“简业,小日子过得不错呀,这皇上的位子坐得如何?”江侍伟的面上戴着面具,看起来是一个面容有些清瘦的中年男子,头发梳的纹丝不乱,瞧着有几分呆板,盯着简业。
进喜也打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个篮子,“主子,是您的母亲,派了伺候她的如意过来送了些新鲜的瓜果。说是都是您喜欢吃的。”
简业点点头,示意进喜将篮子放在桌上,篮子不大,里面放了些洗的干干净净的瓜果,不是太多,但瞧着都是刻意挑选出来的最好的,这应该不是简王府里的物品,想必是下面的佃户们送来的,然后母亲让如意挑选了一些送到宫里来,想必是太后娘娘和皇上那边也都送了些。
“若是你喜欢,只要你交出青缈来,我随时将位子双手奉上。”简业平静的说,伸手取了一个水果,“要吃吗?”
江侍伟摇了一下头,不耐烦的说:“太后那个老巫婆还没有死吗?”
简业也摇了一下头,平静的说:“虽然随时可能死掉,但至少此时还能再活些日子,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不可能一次一次的放你离开,万一哪一次我不开心了,一时气愤,反正有人现在在慢慢的挖山,总有一天可以接了青缈回到我身边,你还想再冒险吗?”
江侍伟有些僵硬的说:“那个丫头突然间消失了。”
简业微微一愣,“什么叫突然间消失了?”
“我将她和我母亲关在一起,中间隔了一道再安全不过的栅栏,就算是一只蚂蚁也不可能有,当然,那处山洞里也没有什么蚂蚁,有一天,我母亲中了容青缈的计,那丫头竟然能够自己配出药来,不过是利用每日里送去的物品,反正是我母亲睡着了,最可恶的是,那个丫头竟然自己打开了锁,你说说,她一个十年里被禁足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本事?”江侍伟恼怒的说,“然后,她竟然还能找到我藏身的地方,再然后,她竟然还忽悠了我,让我以为她从山洞里跳了出去,外面是一片海水,她不会游泳,就算是淹死也该有个尸体漂上来是不是?问题是,我立刻下去寻找她的时候,她竟然躲在了桌子下面,等我上来,哼,这丫头就不知道藏在了哪里,我角角落落里全部的仔细寻找了一遍,就算一根头发也没有!那座山,我在里面呆了那么久,都会迷路,她能藏到哪里?你说说,梳头一般的找了好多遍,没有一点线索。”
简业轻轻吁了口气,目光落在篮子上,篮子的最下面垫了一层麻布,很干净柔软,避免瓜果与篮子直接接触碰伤,瞧着很是细心,但麻布明显的不是简王府所用的,似乎就是家常的织出来,简业伸手取了出来。
“你说她会在什么地方?”江侍伟问。
简业瞧了瞧手中的麻布,方方正正的,似乎是才织成不久,在边角处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用同色的线绣了一个字,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简业眉头微微一蹙,摇了摇头,“你都不知,我哪里知道。她一直在你手里,若是我知道她在哪里,何必在这里处理这些无趣的事。”
麻布在简业的手中随意的揉成一团,却并没立刻放回篮子里。
“我在山中寻找过,确实没有她的影子。”江侍伟眉头紧皱,因为是面具的缘故,表情有些僵硬,“有些担心是不是她真的从山洞里跳出去掉进了水中没有浮上来,也派了人潜入海水中寻找,甚至沿着海水流向找过,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她淹死了。”
“那她也许仍然在山中。”简业平静的说,“人在你手中,你如何说我都无法反驳,但是,你若是交不出青缈,这九五之尊的位子我便一定不会让出来给你,江侍伟,我要的是青缈平安无事,少在这里拿些奇怪的言语糊弄我。”
江侍伟咬着牙说:“不是还有江涄吗?离了容青缈,你会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