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娘也听出容青缈言语间的嘲讽,她一向就不喜欢这个容青缈,开始容青缈嫁进来的时候,她也想过要和容青缈走的近一些,容青缈娘家有钱,京城首富,原是想着是不是让自个的儿子娶了这个女人,如今想,幸亏是没有娶这个女人,嫁过来七八年了,也没见生个一男半女,哼。
还是赵江涄识趣,一向的和她走的亲近。
不过,容青缈的话确实提醒了她,周姨娘下意识向了简王妃一眼,但简王妃只是安静的喝着茶,眼皮也没抬一下。
听着容青缈这样讲,云天道长有些头沉,瞧了瞧在场的众人,思忖着要如何完成上面的吩咐,既要搬倒容青缈,又要不影响到赵江涄,这在以前真不是困难的事,但今天,云天道长却莫名的觉得不太好办。
“仔细看看。”简王爷沉了沉声音,说。
云天道长硬着头皮点了点头,重新表情恢复凝重,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手指也在不停的掐算着。
在场的人都不再讲话,看着云天道长,等着云天道长寻出个所以然,容青缈重新垂下头,静静的瞧着面前的地面,会发生什么?她不知道,这在梦里可没有经历过,但是,发生什么解决什么呗,如果因此被禁足,那就禁足好了,反正,她可以从后门自由出入。
简王妃突然用只有简王爷可以听到的声音,淡淡的说:“相公,您可要想好了,是不是由着周姨娘这样做下去,我们要请容鼎夫妇帮忙去照顾柠儿,若是得罪了容青缈,怕是对柠儿这事并不好,再说,以容青缈在王府里呆了这几年的性情来说,此事只有可能是赵江涄所为,若真是赵江涄所为,你如何向业儿讨个责罚的理由?”
简王爷立刻看向简王妃,但简王妃并不看他,只静静瞧着一脸凝重的云天道长,不仅没有看他,连周姨娘也没有瞧。
大概有两盏茶的功夫,在场的人都有些轻微的不耐烦,赵江涄更是下意识的左顾右盼,跪在地上的膝盖酸痛的很,忍不住悄悄挪动一下,却被小倩一把压住胳膊,示意她老实些不要乱动。
“可好了?”简王爷也有些不耐烦,简王妃的话也让他心中有些犹豫。
云天道长长长出了口气,瞟了一下在场的众人,目光再一次落在容青缈的身上,但是,同样的,容青缈也在安静的瞧着他,面色虽然平静,但眼神却凌厉的很,云天道长只觉得后脊梁都冒凉气,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眼神冷漠凌厉,到有几分那个主子的味道,仿佛,那目光可以杀死人。
一想到江侍伟那张脸,云天道长只觉得脚底都在冒凉气,立刻收回目光,垂下头,声音有些犹豫,“贫道,道行有些浅,还没瞧出来。”
容青缈微微一笑,笑意有些浅浅的嘲讽,看着面容拘谨的云天道长,又瞧了瞧跪在地上的孟龙辉,这个人一直没有开口讲话,这样不讲话的人才是最最需要提防的,不过,他要是敢胡说八道,她就像梦里的一样,寻个漂亮的女子设个局让这个例来惧内的孟大夫也被禁足,管它梦里是真是假,能够用的就拿来用用,有何防。
简业一直在静静的观察容青缈,她给他一种感觉,她好像突然间的不再害怕了,不再害怕他,不再害怕简王府,不再害怕发生的一切,仿佛,真的是三天三夜里跪在风雨中,所有的在意和爱慕烟消云散。
这也许是好事,至少在送她离开,和她的父亲兄长们离开京城的时候,她会走的顺利些。
“孟大夫,你呢?”周姨娘有些焦急的说,刚说到这一句,听到简王爷轻轻咳嗽一声,似乎是在提醒她不要过于在意此事,她怔了怔,后面的话又咽了回去,她原是想着借这个机会给简王妃一个教训,也让容青缈出出丑。这样的事,以前不是太困难,至少让容青缈出丑是相当容易的事。
“这个。”孟龙辉小心谨慎的说,“有些困难。”
容青缈却微微一笑,温和的说:“这有何难,去寻了点心过来,以孟大夫的医术,寻出里面用了什么不妥当的药材必定极是容易,不然,哪里可以在简王府里呆下去,再去打听一下,什么人什么时间买过这些药材,不就寻得出来是何人所为了吗?难不成孟大夫一早就已经猜出是何人用药,不好明说?”
孟龙辉一怔,立刻看向容青缈,心说:这丫头是故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