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青缈有些好奇,走过去,用手碰了碰,确实是光滑的很,如同涂了一层油脂在上面,但是看一下手指,并没有任何油脂,叶片极小,紧贴着石头,厚厚的一层,绿油油的极是有趣。
“就算是一只蚂蚁也无法落脚。”简业笑嘻嘻的说,“所以,就算是鸟儿飞过想要落脚也不成,这院墙的高度看似不高,但没有一定的轻功也无法跃到墙头,而墙头根本没有办法落脚,也无法架设梯子,比一个护卫还要厉害。”
“果然是有趣的很。”容青缈微微一笑,“竟有如此好东西。”
“对了,这个商人你二哥也认识。”简业随意的说,“说起来还是你二哥介绍我们认识,他在生意上应该与容家有来往,但因为身份的缘故,所以希望认识我以便在京城更安稳,人到是个有趣的,说这种植物护家最好,我也是出于好奇种在这里,当初并不相信,所以随便选了这一处院落不大的,没想到这几年下来,竟然真的成了气候。”
容青缈微微一笑,“意思也就是说,江侍伟想要进来,除非从大门处光明正大的通禀而入,不然,就别想踏入此地半步。”
简业点点头,“是,正是这样。”
房间里收拾的很舒服,这里没有简王府的气派,也没有简业其他别苑的精致,更多了几分随意,前厅不大,有一桌四椅,全是竹子为料做成,搭了缝制而成的棉垫,容青缈坐上去,“这也是有趣的很。”
简业倒了杯茶,“这里一切原是随意而成,回来京城的路上想了些日子,觉得这里是最好的,少有人注意,也没有人可以随便出入,地方不大,护卫们守卫起来也容易,又安静,可以休养好身体,避免不必要的打扰。”
正说着,进忠走进来,恭敬的说:“是周姨娘那边的奴婢,说是有事情要和主子说,说是之前有见过主子和夫人。”
简业眉头微微一蹙,“她一路跟了来?让她进来。”
进忠出去,很快带了之前在周姨娘处见过的奴婢,她面色有些紧张,跪在地上,头磕在地上,“奴婢见过简公子和容夫人,奴婢是伺候周姨娘的奴婢,也是周姨娘从周家嫁过来时周家老爷夫人陪嫁的丫头,不过,奴婢当时年幼,只在后院打杂,前些日子周姨娘出了事情,周家老爷和夫人派人找到奴婢要奴婢贴身照顾周姨娘,嘱咐奴婢要处处小心免得周姨娘再出了意外。”
简业并不说话,这个奴婢说话很有条理,来的路上必定是仔细想过,她来这里,也必定是有事,所以不说话,只听她说。
“简公子和容夫人离开后,周姨娘就一直忐忑不安,嘱咐奴婢暗中跟着二位的马车,要奴婢和您二位说件事。”奴婢犹豫一下,也不敢抬头,见简业和容青缈都没有说话,大着胆子继续说,“奴婢出来的时候简王府的马车已经离开不见,奴婢一路打听找到了这里,奴婢事先并不知晓这里。”
说到这里,奴婢又停了下来,似乎是在忖度简业和容青缈沉默的原因。
简业淡淡的说:“直接说要说的,这些废话不必罗嗦。”
奴婢身子微微一震,轻声说:“周姨娘说,有人传闻她这次失踪和废皇子有关,但她说她确实不知道是何人劫持了她,但听说有此传闻,心中也是忐忑不安的很,这几日一直在思忖此事,今日简公子和容夫人过去,虽然没有问及此事,但周姨娘说,也许您也在怀疑此事,不然不会亲自到别苑查看,怕是也担心着是不是废皇子就在她的院落里,特意让奴婢过来和您说说她能够想起来的情形,有些事她不能对外人讲,但您是简王府的小公子,是自家人,对她也一向客气,当着长辈尊重着,定会暗中操办此事,找出真正的元凶,她说她隐约记得她被关的地方,若是简公子感兴趣,她可以与您详谈。”
简业微微一笑,淡漠的说:“原来周姨娘是想借着简业的手完成她要做的事,这真是个好打算,可惜,简业对于你家主子究竟是何人所劫并不关心,过于瞧她也不过是想要看个笑话,若是她真的有心想要查清楚事情原由,也不困难,简业可以直接向太后娘娘禀报此事,以太后娘娘对简王府的关心,定不会允许有人打简王府的主意,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如何?”
奴婢一愣,立刻说:“周姨娘说,她并不愿意此事为外人所知,若是太后娘娘知晓了,少不得要连累到周家,她不想娘家为她的事情所累,所以她才会一再的说不过是被贪财之人劫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