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容青缈并没有抬头看简业,只是口中轻轻嗯了一声,过了一会,才慢慢的继续说,“若中他们得不到想要的,会不会再继续?”
简业点点头,“也许会。我已经派了得力的人保护着我母亲,至于其他的人,简柠在他国做她的太后,大哥在朝廷为官,你在我身边,不会有事,他们也不会冒太大的风险,不然,我会直接杀了李玉锦,让他们断了所有念想。”
容青缈犹豫一下,轻声说:“你准备做皇上了吗?”
简业没有立刻回答,看着手中的棋谱,听着外面的风雨声,好半天没有开口说一个字,容青缈甚至觉得简业根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是她问的多余了,就在她打算换个话题时,却听到简业的声音在说:“是。”
回答很简单,没有多余的字,也没有多余的情绪。
“噢。”容青缈有些意外的轻轻噢了一声。
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表达什么意思,简业一直就是个要做皇上的人,只是他愿意不愿意而已,她的梦中,他也是做了皇上,然后她死了,现实里她应该不会死吧,因为梦里她没有腹中这个孩子,似乎是在梦中答应了一个叫司马忆白的少年要为他生个媳妇。
“我想护你周全。”简业平静的说,“这是唯一的可能。”
容青缈微微一怔,抬头看向简业,简业却只将目光落在棋谱之上,并不看容青缈,口中缓缓的说:“李氏的首领选择了我继承皇位,不是他们有多么的喜欢我,不过是觉得我可以帮他们继续他们的大业,任何阻拦我成为皇上的人或者事,都将成为李氏首领们要对付的。我不希望你是他们的目标。”
又停了下,才慢慢的说:“我不过是希望可以与你这样不受打扰的听听风看看雨,过我们自己的逍遥时光而已,”
容青缈沉默无语,简业有好多的心事,他不说,她不知如何询问。
江侍伟处,江侍伟看着同样沉默不语的李玉锦,眼神中透出阴冷之气,缓缓的说:“孩儿果然是低估了母亲的筹谋,如今人关在这里,却依然有人在外面为母亲奔波,甚至不惜劫持了简王府的简王府和周姨娘,果然是聪明的很,早早的留了人在周姨娘的身边伺候,可惜呀,还是鲁莽了一些。”
李玉锦说话不是太流利,面上却露出几分得意,看着江侍伟,口中甚是嘲讽的说:“你不过是关了我在这里,却忘了我可是筹划了几十年,你如何知道我究竟筹划了多久,你若是此时放了我,或许我还可以饶你一命,允你做个逍遥王爷,若是错过今日,怕是你死了也没个葬身之处。”
“不妨事。”江侍伟微微一笑,阴阳怪气的说,“若是孩儿没了性命,母亲可放心,孩儿一定不会丢了母亲一人在世上,定会带着一起,孩儿虽然不知道母亲究竟筹划了多少,但孩儿到是有时间慢慢去知道。如今曹天安在姜氏手中,姜氏果然是擅长用药的,可怜曹天安一向对母亲最是忠心不贰,一生除了母亲一人不曾再有女人,姜氏怜惜他一生可怜,特意多寻了些美女于他,虽然人老了些,到是不输当年呀,母亲想不想知道,若是曹天安有了自己与其他女人的骨肉,还会不会如当年一般听你吩咐?”
李玉锦面上一变,“你明知道他是你的亲生父亲。”
“我还明知道你是孩儿的亲生母亲,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生下孩儿,养到孩儿刚刚懂事就毁了孩儿一生。”江侍伟乐呵呵的说,“曹天安虽然是孩儿的亲生父亲,可惜孩儿眼里只有先皇一人,孩儿就是喜欢看母亲不开心,所以母亲大可放心,在孩儿离开这个世上之前,必定要让母亲尝尽所有的不开心。”
李玉锦咬了咬牙,想要说什么。
“母亲不必着急,孩儿可以告诉母亲,全焕确实没有死,不过,他却在一个没有人找得到的地方过着炼狱一般的日子,你也晓得孩儿的手段,孩儿岂肯让他过得安稳,他此时是生不得死不得,形同废人,若是母亲有福气,或可在离开这个世间之前瞧上他一眼。”江侍伟阴恻恻的说,“孩儿将他关在只有孩儿知道的地方,砍了他的四肢,废了他的口舌,却不让他死,这也是姜氏的主意,她说,她娘亲受的罪,虽然不好重新放在你的身上,却可以放在你最在意的人身上,你可以这样想,姜氏的亲娘受过何种的苦,全焕此时便是何等的凄惨模样,你怕那个老巫婆发现秘密,让姜氏的亲娘生不得死不得,她也真是有样学样,如今的全焕,哈哈,便是如此情形。孩儿原本只是一个不喜随便喜怒之人,可一想到全焕如今的模样,孩儿就心生欢喜之意,可惜母亲体会不到孩儿的喜乐,孩儿到是无人可以分享,有些寂寞呀。”
李玉锦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却完全动弹不得,只恨恨看着江侍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