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院落里,简王妃休息的门外站着几个奴才,面色都是严肃的,低头瞧着地面,大气也不敢喘,里面还有隐约的哭声,似乎是简震的。
“应该是和公公有关。”容青缈轻声说。
简业点点头,轻声说:“不管是何种事情,你只要记得一句话,不言不语不过问,任何人眼中你只管做个最是听话的女子就好,既然周姨娘身旁有李玉锦的人,也不能保证简王府里没有她一早安排的人手。”
容青缈轻抿嘴唇,点了点头。
进到房内,简业一眼瞧见桌上放了一个木盒,木盒内有隐约的血迹,立刻用身子挡住容青缈的视线,然后反手点了容青缈的穴位,握着她的手带她走到简王妃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依然是半侧着身子挡住容青缈的视线。
容青缈只觉得一时之间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也无法瞧见任何什么东西,简业的身子挡住了她的视线,她能够瞧见的只有简业的后背。
“母亲,出了何事,这么着急的派人寻了孩儿过来?”简业语气温和的开口,扫了一眼哭哭啼啼的简震,这一次,他没有带那个公主老婆过来,只有他一个人,模样狼狈的很。
简王妃指了指桌上的木盒,叹了口气,“简震说,他们送来了你父亲和周姨娘的手指,简震一时没有主见,过来求我帮忙,我也不知道如何帮他,只能派人叫你过来商量此事。”
简业点点头,“孩儿自打从姐姐那里回来,就一直觉得疲惫,想要好好歇息几日,简震也关心父亲和周姨娘的下落,尤其周姨娘是简震的亲生母亲,孩儿也就偷了懒,看来事情进展的不是太顺利,不过,既然对方只是送来了父亲和周姨娘的手指,虽然孩儿心中难过,但却可以由此得知父亲和周姨娘二人还好好活着,对方可有说有何目的?”
简震立刻哭着说:“他们没有说,只是送来这两样东西。我觉得这件事可能与我母亲关系不大,如果与我母亲有关系,他们不会也砍了我母亲的手指一同送来,简业,你要快些想想办法救他们出来。”
简业叹了口气,皱眉想了想,“这事还真是不好办,如今你也不知他们是何人,也不知他们是为了何目的,只知道他们送来父亲和周姨娘的手指,如今这手指是不是父亲和周姨娘的还无从得知,说不定是他们砍了别人的,故意来威胁我们简王府。”
简震怔了怔,快速瞧了一眼木盒里的手指,也有些不能确定是不是自己父亲和母亲的手指,张了张嘴,“那,那要如何办才好?”
“这事并不难办,只是要母亲出面。”简业看了一眼简王妃,温和的说,“如今他们劫持了父亲和周姨娘,说句不好听的话,周姨娘到还罢了,还有周府的面子在,但是,他们究竟为何劫持了父亲,还不知道为何,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他们是用父亲来威胁简王府,因为父亲是简王府的王爷,如果,孩儿只是提议,如果母亲提议将王爷之位传给大哥,会不会好一些?”
简震一愣,脱口说:“使不得,父亲还在,年纪也不大,怎么可以不经父亲同意将王爷之位传到简图手中!”
“有何不可?”简业淡淡的说,“这王爷之位本来就是太后娘娘特意恩赐给父亲的,若是没有我母亲在,就没有什么所谓的简王爷,他们以父亲的身份地位来威胁简王府,如果我们不想出办法来,简王府就会受控于他们,简王府也不能没有简王爷,我大哥是皇上和太后娘娘钦定的简王爷世袭之人,早一天晚一天的有什么不同?”
简震面上露出恼怒之色,却不知如何反驳简业的意思。
“只是这事要请母亲出面。”简业看向简王妃,“向太后娘娘禀明此事,就说有人劫持了我父亲来威胁简王府,此事内中秘密甚多,一时不好弄清楚事情缘由,既然对方想以我父亲的简王府身份地位来威胁简王府,简王府自然不能由着对方恣意妄为,就将我父亲的简王爷之位世袭给大哥,这样,简王府依然是简王府,简王爷依然是简王爷,母亲也就成了老简王妃,只是称呼上有些变化,身份地位并不受影响,孩儿也正好将简王府的事情全部交给大哥处理,孩儿也可以趁此机会偷个懒,带着青缈四处走走逛逛,看看江山大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