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话短说。”简业打断简松之的话,“我要听我想要知道的。”
简松之点点头,依然不带恼怒之意,不过,空气中已经不再有什么腐臭的味道,反而在他们的周围飘起淡淡的药香,极浅。
“原本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我知道江侍伟还活着,也知道江侍伟仍然有夺位之心,并且已经对现在这位皇上起了疑心,昨晚甚至带了暗卫到宫中试探,我已经杀了他的一个护卫警告了他不可造次。而你,可能不久就要登上帝王之位,取代现在这位皇上,你一旦登上帝王之位,有可能就会对付现在这位皇上,万一我一个疏忽,说不定就只能替这位皇上收尸了。”简松之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这一次,他喝的有点慢,一小口一小口的品着,“你回去和江侍伟说一声,现在这位皇上是一定要死的,但是,不是死在他手里,也不是死在你的手里,甚至不能死在我的手里,更不能死在京城,或者他为王的这个国家。我要带他离开这里。”
简业一挑眉,调侃的说:“没想到你和当今皇上竟是如此情深意重呀,我还以你是不得已才留在这里,或者为皇上所伤心灰意冷,或者受控于李氏。”
“哈哈!”简松之哈哈一笑,嘲讽的说,“错,我活到现在的目的就是找到他带他离开取他性命,如果这也算情深意重,我到真的是很情深意重。”
简业有些不太明白,但没有开口问,他不了解的事,他不想多说。
“太后那个老女人只知道我的生母是乌蒙国一位商人的女儿,我生母的父亲在生意上与大兴王朝有来往。她也知道我年轻时与容鼎私下有来往,曾经一起饮酒听曲形影不离。”简松之冷冷一笑,声音一凌,“但是,她不知道的太多了,如果她多知道哪怕一点点的真正秘密,你也不可能娶到青缈。不错,我与容鼎年轻时确实有很多来往,而我的母亲,你真正的祖母也确实是乌蒙国的女子,不仅你的祖母,容鼎的母亲也是。你的祖母和容青缈的祖母也认识,她们不仅认识,还是同门师姐妹,她们各自有各自的任务,我母亲的任务是寻找一个人,带回乌蒙国,交给要娶其性命的人。”
简业眉头微蹙,他明白简松之的意思,简松之不仅在回答自己刚才提出的问题,同时还在告诉自己,简松之需要自己接下来可能要做的事。
“你和容青缈一样,不是这里的人,你们是乌蒙国的后人,我母亲没有完成的事交给了我,容鼎也同样的接替了他的母亲,如果我们没有完成彼此要完成的事,你和容青缈将接替下去,我的任务是找到那个人,容家的任务是在这里监视李氏一族。”简松之微微一笑,语气变得懒散温和,“我找到了我要找的人,你可以安心做你的帝王,我带走当今这位皇上,你可以忘记我的存在,只要你不为李氏一族卖命,你可以一辈子安安心心做你的皇上。”
“青缈呢?”简业简单的问,“容鼎已经不在京城,只有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她一个女子,不会武功,不会算计,如何自保?难道要她留在这里继续监视随时可能取了她性命的李氏首领们?”
简松之淡淡一笑,“容丫头不过是没有打开被尘封的记忆,说实话,我还真不希望她的记忆被打开,容家是擅长运筹帷幄的人,一直以做生意来掩饰他们的特殊身份。他们的生意做的极大,不仅这里,你姐姐那里,还有其他很多地方,有容家生意在的地方,其实就是司马家不对外宣布的领地,我已经送了消息出去,司马家已经派人过来,你们路上曾经遇到过,你登上帝位后,我会带当今这位皇上一起跟他们离开。”
“司马家的来,难道不是为了对付李氏首领们?”简业看着简松之,“如果是想要对付李氏首领们,只带走一个没有实权的当今皇上有什么用?”
简松之又是一笑,“你真的以为这京城里真的是李氏首领们的天下吗?真是太可笑了,你以为容家只是在做生意吗?司马家的才不在意李氏首领们,他们要的是当今这位皇上,因为这位皇上不仅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李氏后人,虽然他如今在李氏首领们中是权势极大的头领,可惜呀,他真正的前人却和司马家有着极深的渊源,甚至是颇深的血源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