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策不是没有。”秦应峰淡淡一笑,“我们不是有监控吗?金钱,美女,古董,能用的我们都用,我就不信他是铁板一块!”
赵居臣道:“对了,说到监控,我忽然想起来,如果杨雪真如项书记所说,曾经在中央保护过政要,那我们安装的监控,他怎么可能不发现?”
一语惊醒梦中人,是啊,他们的监控虽然安装的隐秘,但杨雪何许人也,如果连这些小伎量都发现不了,还算什么特别行动小组成员。
“也就是说,他早就发现了监控,所以我们才抓不到他的把柄!”
秦应峰进一步分析,这个结果,令几人大为兴奋,秦应峰道:“这么说来,他未必是真正的铁板,只要诱惑够大,他就可能上钩。”
哈哈哈哈……
豪华的别墅中,散发出一阵得意的大笑。
广南大酒店,秋若枫的豪华套房中,杨雪坐在地毯上,背靠着秋若枫的酥胸,专注的看着材料。
材料是吴欣伟的,只是杨雪一直无暇细看,今晚索性将材料带到了秋若枫房中,慢慢观看。
吴欣伟本是纺织工业局副局长,一九九一年,秦山下海热潮中,吴欣伟响应政府号召,以三十五万的价格,购下了当时濒临倒闭的国营企业秦山纺织二厂,然后经过十年的奋斗,将纺织二厂发展为固定资产接近两亿,年利润两千万的大型企业。
然而噩梦也由此开始。二零零一年六月,秦山市工业局一纸诉状,以纺织二厂当年的价格过低为由,起诉合同违法,要求收回纺织二厂,同年八月,秦山市人民法院一审判定合同无效,判决吴欣伟将企业交还工业局。
吴欣伟不服判决结果,向广南省中级人民法院上诉,但在上诉过程中,吴欣伟被人污蔑为精神病人,送进精神病院两年,待吴欣伟出来,上诉期早已失效,纺织二厂也被工业局低价拍卖,并夷为平地,建成了后来的碧海集团。
至此,吴欣伟才知道,秦山高层有人看中了纺织二厂所在市中心的那块地皮,吴欣伟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那位高层巧取豪夺的精心布局。
于是,吴欣伟走上了漫长的上访之路。从市里到省里,然后到中央,吴欣伟在材料里写到,他上访几次,都被秦山市信访局带了回来,秦山市信访局领导曾经这样对他说:“你能耐真大,把状告到秦山市委、告到省委里了。跟你这样说吧,就是告到中央、告到国家主席那里,最后信还是要一层一层转到我们这里,还是我们来办。中央、省里是不会来人办的,全国各地告状信多着呢,中央能管得了吗……”
吴欣伟不甘心,但六年来他倾其所有、不顾一切的上访,却没有任何的结果,而他的儿子,被黑势力设局赌博,欠下了巨额的高利贷,压得他们苦不堪言。
也是在这时候,吴欣伟无意中得知,将他害的家破人亡、一无所有的人,是秦山市政法委书记马早平。
看完材料,杨雪掩卷深思,从亿万富翁到一无所有,吴欣伟经历的可谓血泪史,而马早平这个掠夺者,却依然逍遥在外,高高在上。
秋若枫头歪在杨雪肩膀上,雪光粉嫩的脸庞上满是同情,“这人太可怜了!”
“应该是马早平可恨!”杨雪恨恨的道,如果没有马早平,吴欣伟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命运?
“你帮帮他呗!”
秋若枫伸出纤手,帮杨雪捏着肩膀,杨雪摇摇头,二零零一年,到今已经七年过去,马早平身为政法委书记,恐怕早已经将不利于自己的证据销毁,吴欣伟要想翻案,谈何容易!
难怪马早平肆无忌惮,任吴欣伟随意的上访却不加干涉。
吴欣伟在材料的最后,写下这样一段话,“我一直上访不是为了改变结果,而是为了不让权力改变我们,当特权阶级犯罪时,他们动用财物、人脉,从原告和被告都在他们掌控之中,我在他们面前势单力薄,甚至没有丝毫还手的余地。”
“如果我选择了麻木和退缩,还会有更多的受害者。为了他们,我会努力!”
杨雪拿出笔,重重的在最后一句话画了个圈,其实,他和吴欣伟何其相像,只不过他的对手更高,更强,他的对手的目标,是他的女人。
而他,也会像吴欣伟一样,为了不让权力改变自己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