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江思思来找江微微,说是爷奶让她现在就过去。
江微微正对着镜子修理头发,随口应了声:“等下。”
那场大火不仅让她容貌尽毁,头发也被烧得乱七八糟,她嫌弃太难看,打算把发尾修理一下,然后再用发带绑起来。
江思思的视线在她身上转了一圈,小姑留下的衣服料子是真的好,不用摸也能知道柔软舒服,即便是旧的,看起来也跟新的似的,一个补丁都没有。
江思思再联想到自己身上打了好些个布丁的粗布衣裳,心里难免感到不平衡。
同样是孙女,为啥待遇相差就这么大呢?
江思思心里藏着事儿,传完话后也没走,就这么站在屋子里,视线在屋里打转。
小姑很受爷奶的宠爱,她屋里的家具摆置自然也是很好的,甚至还有个专门用来梳妆打扮的梳妆台,梳妆台上还摆着个铜镜。
江思思看得眼馋,忍不住嘀咕了句:“你的脸都毁了,怎么还有心思照镜子?”
江微微头也不回,轻笑一声:“你的脸倒是没有被毁,可你有镜子照吗?”
江思思没想到对方说话居然这么直接。
一句话就把她最在乎的地方给狠狠捅了个对穿。
江家不穷,可因为赵氏太过抠搜,一大家子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尤其是家里的几个丫头,一年到头也没能做件新衣服,只能捡大人的旧衣服穿,衣服上的布丁一个加一个。
像铜镜这种价格昂贵又没什么实用价值的摆件儿,也就只有江茹香这个备受宠爱的小闺女才能拥有。
至于家里其他的丫头们,是想都别想的。
江思思被踩到痛处,恼羞成怒:“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脸都被毁了,婚事也没有了,下半辈子就只能带躲在家里,做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谁知江微微却只是漫不经心地回了句。
“我就算嫁不出去,也能比你们都过得好。”
江思思想要反驳,却发现对方说的是事实。
即便江微微现在一无所有,可她在家里什么活儿都不用干,还能穿好吃好,像个大小姐似的,就连身为一家之主的爷爷都对她忌惮三分。
她在这个家里,的确是比别人过得都好。
江思思心里气极了。
可更多的,还是羡慕、嫉妒、以及不平衡。
她恨恨地跺了下脚:“你别得意,二伯和二伯娘都回来了,他们和爷奶正在商量怎么对付你,你死定了!”
说完便气呼呼地跑走了。
江微微没理她,自顾自地把发尾修理整齐,然后把头发绑在脑后,再用发带挽住,打了个蝴蝶结。
对着铜镜左右端详,觉得没问题了,这才站起身。
她天生就爱漂亮,即便毁了容,依然要把自己打扮得妥妥帖,谁也别想小瞧了她!
江微微推开房门,迈过门槛,往上房所在的方向从容走去。
此时,上房里面正在讨论关于怎么对付江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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