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贵们没能忍住,全部促狭的大笑起来。
“哈哈,宇文大家赶紧回去吧,再不回去青城庄子要改成青河庄子了。”
“可不是,以宇文大家巧夺天工的本领肯定有法子。”
“何止是有法子,宇文大家完全可以改建成一片小湖,以后范家吃鱼就不用去买了。”
宇文德过去听到大家两个字,舒服的通体舒泰,现在却是一声比一声刺耳,恨不得一刀捅死那名管家:“滚回去。”
管家是范家的一名远亲,听到宇文德当着这么多权贵的面辱骂他,脸色阴沉,冷哼一声离开了这里,这个仇算是结下了,以后一定找机会踩死宇文德。
宇文德不知道的是,就因为这一句滚,让他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东林党和晋商看向宇文德的目光,充满了阴狠,就因为他这个所谓的苑林大家,白白浪费了大笔银子和人情不说,还让他们当着权贵们丢了脸面,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宇文德似是觉察到了东林党和晋商情绪上的变化,脸色煞白,似乎看到了自己被东林党和晋商整治的悲惨画面。
东林党和晋商的报复心极强,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沉到永定河里面都是好的,很有可能被这些贪官污吏和奸商折磨的生不如死。
宇文德不敢在这里多呆了,慌不择路的向外跑去,出了工业之城以后到处都是泥泞土路,一路上跌跌撞撞。
在他身后尾随了一帮家丁亲随。
这些东林党成员和晋商的主要祖业就是修筑庄子房屋,工业之城有了名士们的鼓吹,又有那种神奇的石料,哪里是朱舜的对手,家道中落是注定的了。
不过在临死以前,他们要拉个垫背的,整死这个自诩苑林大家的宇文德。
宇文德前脚刚离开,东林党和晋商们神色憔悴的也离开了。
一间茶馆的二楼。
李州桥‘扑通’一声给朱舜跪下了,‘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痛哭流涕道:“学生这辈子都不会忘了山长的大恩大德。”
朱舜把李州桥扶起来,拿过来一条汗巾给他,淡淡笑道:“你可是基建署的署政,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李州桥的父亲临终前,什么也没交代,最后念叨了一句五岳草堂,死不瞑目。
看着直到去世还不肯闭眼的父亲,李州桥立下了毒誓,这辈子一定要在宇文德最得意的苑林修筑方面,彻底击垮他。
但是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宇文德的名气越发的声名鹊起了,而他还只是籍籍无名的草民。
本来以为这辈子也会像父亲那样,带着遗憾,死不瞑目的埋进黄土。
没想到真的完成了誓言,也报了杀父之仇,以东林党和晋商的阴狠性格绝对不会放过宇文德。
朱舜安慰完李州桥,看向楼下的勋贵名士和皇亲国戚,这群人在坚硬的水泥路上惊奇的不停跺脚,刚开始还小心翼翼生怕踩坏了水泥路。
感受到水泥路堪比石壁的坚硬程度,小孩秉性的用力踩踏起来,还有不少勋贵名士和皇亲国戚撑着一把油纸伞,在暴雨里跑来跑去。
朱舜忍不住念叨了一句可惜不是夏天,这要是夏天,光着脚在到处都是流水的水泥路上奔跑,最是有趣了。
灯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