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着急。(1 / 2)

世子傲娇我作妖 羽且 8098 字 2019-12-03

 郭思谨坐上马车后,对送她过来的宋羿说“谢谢宋大人。宋大人请回吧,没准圣上会找你。”诚挚的话里,带着浅浅的笑意。

宋羿点了个头,转身朝宫内走。

在同里镇宋羿向郭思谨表明心迹后,郭思谨再见到他,虽然表现得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也没再提过那个话题,但她心里其实是很别扭的。与他交谈也很疏离。

郭思谨觉得宋羿这个人很奇怪。依着她的想法,宋羿面对她的时候,该不好意思了。向她表白过,说过赵瑗的坏话,诱导她爹爹把她的身份泄露出来,给她带来了麻烦。

现在她同赵瑗关系好好的,还有了身孕。这更加显得宋羿之前做过的事不地道。但他好像不觉得自己做过什么不好的事一样,面对她和赵瑗的时候,十分的自然。

再就是,宋羿是秦太师私生子这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朝臣们都知道赵瑗和秦太师那是水火不容的关系,身为秦太师唯一的亲生儿子,他仿佛也不觉得他跟赵瑗打交道,有什么不妥。

照样天的会去普安王府一趟,有时候是跟慕容白一起,有时候单独一个人。

每次去揽月阁里向郭思谨问个安,简单的说两句话后,去落星阁和慕容谨聊一会儿。

在这一点上,郭思谨也觉得奇怪。

慕容谨每次提到赵瑗,就没说过好听的,不骂他,冷嘲热讽的就算是当天心情好,对赵瑗宽容以待了。他对宋羿反倒挺客气,偶尔还会在她和祝东风面前,夸赞宋羿是个不错的人。

这让郭思谨觉得她亲生父亲慕容谨也很奇怪。

以前外面的人十有八九都是夸赞赵瑗温文尔雅,骂宋羿波皮无赖,目中无人。

现在骂宋羿的人更胜从前,说他狂妄自大,当个御前的四品官,就认不清自己是谁了。

因为他经常擅自扣压奏折,收受贿赂。

曾有位地方官的急奏折子,被他扣了十几天,最后那个官员偷偷往他府里送了三大坛酒,折子才递到皇帝手里。酒坛里装的不是酒,是一万两的现银。

很多人都在私下里骂,这厮再过几年,官位再高升,比他亲老子更黑。

骂归骂,没人敢弹劾他。平日里,那些敢和皇帝顶嘴的御史们也不敢。

皇帝会不会听是小事,秦太师若是知道,随便找个名头就把人给踹牢里了。

更何况,宋羿还有个一品郡王的干儿子。经常有人在西市看到他们两个去夜摊上吃东西,爹爹叫的比亲爹还亲。

虽然郡王是个有名无权的虚职,却也不是好惹的。也许帮你办不成啥事,但能坏你的事。一般的三品四品官,递奏折不一定能到达皇帝手里。他这个郡王能随时见到皇帝和太后。

曾有人私下里打趣似的问,谁是杭州城里最可恶的人。有人答小豆子。那人又问,有反对的吗?无人应声。

曾经光着脚丫,破衣烂衫靠别人施舍才能不被饿死的人,某一日得了势,就肆无忌惮,旁若无人似的把别人踩在脚下。

这样的人不可恶,啥样的人可恶?

这些事,都是张伯告诉郭思谨的。

张伯还笑着说,宋大人都是被殿下给宠坏了,小时候没吃过亏,现在越来越张狂。转话又说,他这样也好,那些多嘴的御史们,已经将近三个月没再说过殿下的坏话了。

有这么个瘟神,经常往普安王府走动,谁还敢说什么啊?

看到宋羿走远后,郭思谨吁了口气,吩咐车夫“李伯,去我爹家。”

郭俭的院子,也就是宋羿原先住的院子,离皇宫很近。马车正常速度一刻钟的路程。

虽是已经到了深夜,街上的人,依旧很多。

郭思谨打了车窗帘子朝外望,与以往街上的行人不同,此时,基本都是一群的在街上悠闲的行走。有老有小,欢声笑语。一看就是一家人出来玩的。

没有风,一点也不觉得冷。自空中簌簌而降的小雪花,更添了元夕夜的喜庆。

“李伯,停一下车。”

待车停下来后,郭思谨拉着车门说“你还在原来的地方等,殿下出来,告诉他让他先回府休息,我一会儿就回去。”

车夫应了“诺”,看着郭思谨买了四串糖葫芦,又朝着郭俭所在的小院方向走去,他才调转车头。

普安王府挑选的车夫,要符合三个基本条件一、赶车技术好;二、口风严、三、面相好。口风严的车夫,不代表他没有思想。就是因为他有思想,知道不该说的话不说,才有了这份工钱高的差事。

车夫猜测是不是在宫里发生什么事了,女主子才由宋羿陪着出皇宫,又在元夕夜里回娘家。

男主子是刚从外地回来啊!从他们初见时那番举动里,车夫判断,今晚自己一定能早下班。男主子肯定不会等过了子时才出宫,最多呆一个时辰,准会带着女主子回自己府里。

车夫眼巴巴地盼啊盼啊,是不到一个时辰就出来了,可就女主子一个。

看来是发生了重大的,又极不好的事。

车夫在往宫门口走时,思索怎么把女主子的话,意思不变的转述给男主子,而又不惹他生气。

他还没想好,就看到了赵瑗。

赵瑗冲他招了个手,脚步未停的朝着他方才过来的方向跑去。

小院子里架着火堆。

赵瑗去的时候,四个人正围着火堆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说笑,郭思谨的头上顶着笠帽,另外三个人的任细雪落在头上身上。

朝着门口坐的郭禹先看到他,把糖葫芦把地上一扔,急忙站起身喊道“姐夫。”并快步迎了上去。

郭俭和郭帅元闻声跟着也站了起来。

郭思谨扭脸对着赵瑗笑道“你怎么来了?我准备吃完糖葫芦就回去呢。”

郭俭亲切地问“殿下吃东西了吗?你没在酒宴上。”吩咐站在他旁边的帅元,“给殿下煮碗稀汤面,再煮碗饺子。”

郭帅元应声,便往灶房里跑。

赵瑗追着他的背影急喊“不用不用,刚用过饭了。”接着对郭俭说,“爹爹,我们现在就要走,太后想跟几句话。”

马车候在小院门外,踩踏也已经摆好了。

赵瑗扶着郭思谨上车后,拉开车窗,对站在门口的三人说“爹爹,你们进去吧。明日中午,一起去王府吃饭。”

郭俭正要推辞,郭禹欢快地应声说“好咧,到时候给姐夫带我炸的糖角子。”

院子不大,在院子里说话的声音稍高一点儿,门外就能听见。方才赵瑗说的话,车夫都听到了。这是要回皇宫?唉,希望落空,还以为要早下班呢。

轻撩马鞭,马车转过屋角,就往皇宫的方向跑。

“回府,回府,我们回府。”

赵瑗吩咐完车夫,转头对郭思谨温和地笑道“太后没找你,我刚才撒了谎。这么晚了,你们走了,他们才好休息。”

就知道他是在说谎,太后不可能这时候找自己。郭思谨有点生气赵瑗对她不够关心,但想到他说这样的谎话,是想单独跟自己在一起,又想到他书信里写的对她的想念,心情又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