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将药方交给若缺道长,若缺仔细看了看,笑道:“不错,配伍得当,药性温和,确实上乘,看来师父他老人家的本事你是学了不少呀。”
阿让低下头来:“大师伯抬举阿让了,阿让这点儿医术不及各位师傅分毫。”
若缺道长撇一眼一旁暗自得意的若拙道长,见若拙捋胡自得,若缺道长嘴角下沉:“怎么若冲那天真不羁的个性你就一点儿学不来,一肚子的沽名钓誉,可惜了。”
阿让更加心慌,目光投向若拙道长。
若拙道长走过来,从若缺道长手中扯过药方,看一眼道:“这不是师父常用的药方吗?师兄是书看得多了学杂了,童子功都不记得了?”
若缺道长乜他师徒二人一眼,不多言语,若拙道长忙指示阿让去抓药。
此刻一旁的若屈道长握着一瓶药,朝着若拙道长走去,口中说着:“师兄,这个药便是回魂丹了。”
阿让斜眼偷看去。
回魂丹,这是起死回生的良药,是不争观的秘药。阿让一面按照自己开的方子抓药,一面偷听师父们的谈话……
若拙道长打开匣子,取药瓶来,拔起瓶塞,深嗅一口,点头说道:“是这个味道,我就这药丸送去客舍。”
若屈道长松了一口气,捋一捋胡须,谨慎而又带着几分狐疑不决地说道:“这个药你我从未用过,又不知道祺王的病症如何,万一用错药会不会有事?”
“但愿对他有用吧,要是无用,我们一定要想个法子把祺王请出不争观,说什么人不能死在不争观里,起码不能让人觉得他的死与我们送去的药有关。”若拙道长压低了声音,颇为隐晦地说道。
若屈道长更是小声地反问:“怎么请?药只要送过去就不能说这个东西与咱们无关。”
若拙道长左右看了看,凑到若屈耳畔,耳语道:“要是没事儿,这个功劳你我出面挡下,可要是出了事,你立马找些人在不争观弄成点动静,出点血伤几个人就更好了,祺王的人谨慎多疑,很可能就不在争观多待了。再说,若冲小师妹生辰马上就快到了,只要祺王能熬到太子来再死,这个屎盆子咱们可以想办法按到太子爷头上,二人相斗多年,有的是理由。”
道士们又不是神仙,医得了病医不了命,回魂丹治不好祺王,大可说他病入膏肓或是其他原因。若拙道长惟恐祺王死在不争观全观上下都要送官府审查,若冲的事一旦败露,若冲拜师之前是他收留的,他能脱得了干系?
回魂丹由若拙道长亲自送到客舍外,交给了祺王的近身侍卫木子左,那木子左双手接过,十分客气地说道:“有劳若拙道长了。”
“应该的。”
若拙道长分外客气,嘱咐木子左说:“这个药服下半个时辰后贫道会再来,到时候,请先生告知贫道祺王殿下的情况,以便贫道调整后续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