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八章 婉卿(1 / 2)

若冲 仁奴 2288 字 2019-12-04

 祺王那来找她,与她所说的话在她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念着,心中泛起阵阵酸痛。心中问道:“若我不是不争观若冲道长,你可会多看我一眼?若在我并非皇帝棋子,那在我陷为难之时,你还会救我吗?”

裕王停下笔来,唤若冲赏他的新作,若冲笑着正要去拿,却发现裕王并未落款,没有他的名字相伴,斗方中只是一朵无依无靠,孤零零的梨花,无根无枝,一如她。

“王爷,你这就给我了?”说着她伸手就去抢。

“菀青这么急?”裕王将画举过头顶,叫若冲够不着。

“担心王爷反悔,又收了回去如何是好?”若冲只盯着那朵梨花想要占为己有,若此时不争,往后便连这样一个念想都失去了。

裕王含笑将画递到若冲手中。

若冲双手捧着画,小心翼翼,如若珍宝。而后又将画摆回桌面,等它干透之后,再收起。

却在转时,瞧见墙上挂着一把古筝,若冲起来,想去摸摸,她从来没见摸过古筝,可在伸手的一瞬间,瞧见那古筝的边角出刻着“婉卿”而字,若冲心头一阵酸,还要自取其辱地问:“这筝的主人,是叫做‘婉卿’吗?”

裕王一怔,为难地说道:“是……不是。”

若冲背过去,咬唇,这菀青与那婉卿何其相似,若是在一处,必然也常常叫人混在一起,不分其人。

“我很真想见一见这与我有同音名字的姊姊,裕王爷把她的画像和古筝放在这样的房间里,又这样宝贝她的东西,真好奇她会是个怎样的人物?一定是个神仙一般的姊姊吧?”

裕王妃单名一个“婉”字,只是至于“卿”不过是那些年,夫妻恩时的昵称罢了。可如今,裕王也不好解释这个称谓,或说是这个名字。

裕王在那一刻,失了神,道:“她不在了。”

若冲问及古筝主人时,裕王的眼睛,有躲闪,而他又表现得极力克制,似乎戳到痛处一样。若冲侧目扫过她方才翻动的画卷,许这位“婉卿”,才是他真正的心之人。

自嘲着,自己旁人眼中,或许从未是个完整独立的人。

少时因容貌像贵妃,仁清太子将她看作贵妃而暂时不杀自己,按着他心里那个人的样子教养自己。

祺王对自己某名奇妙的意或许只是对自己从未谋面的母亲有几分眷恋而已。

如今更讽刺的是自己所之人,心中记挂的是与自己名字读音相似的女子。

越是追忆思索越是无力苍白,她失落地走出屋去,望着偏西的太阳,道:“王爷,若冲该回去了。”

“给你炖的参鸡汤快好了,晚一点无妨……还有话想和你说呢。”

若冲背对裕王,打断他:“不早了,若冲是道士,还得回去做晚课呢。”

裕王听到她自称“若冲”便发觉不对劲,站起:“菀青,你怎么了?”

裕王从后抓住她的胳膊。

若冲从腰间拔出匕首,锋利的刀剑递在他的喉结处:“你若是想要我离开大荣,离开天都,也就不要说了。我不会离开大荣,你若是觉得我是累赘,我不会再缠着你。”

裕王他心虚惶恐:“我何曾说过你是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