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边瑞用一个词来形容自己现在的感受,边瑞一准选择魂飞魄散,任谁看到自己的房子上冒烟,第一反应都是失火了。
现在边瑞就是这个感受,一出门一抬头刚为自己弄了一块宅基地得意了一会儿,便看到坡上自家的房子烟雾缭绕的如同‘仙境’一般。
那还等什么啊,拼了老命回去救火啊。
如果是别人家的房子烧了也不是大问题。这里不要理解错了,边瑞没有兴灾乐祸的意思,而是说其他的房子主要结构都是砖石水泥的,烧也烧不了多少。但是边瑞的房子不同啊,全都是干透了的老料,这家伙要是火势起来了,连救都没的救,只有眼巴巴的干看着房子烧成渣。
于是乎边瑞骑着小绵洋,油门直接加到了底,那家伙引擎的声音都快被边瑞给拧变了调,呜呜叫着就往院子方向跑。
到了院子门口,也不停车了直接扔掉了小绵羊撒开了脚丫子往院里跑。
一进院子,边瑞见颜老爷子扶着周政来到了院子里,此刻的周政一脸全都是黑灰,跟喝大戏的似的。
“周政烧到了没有?屋里哪里烧着了?”边瑞连声问道。
颜老爷子说道:“不是烧着了,是周政这小子生火做饭,火没有生起来反而是生了一屋子烟!哪里都没有着”。
边瑞听了,立刻跑进屋里看了一眼,屋里全是烟但是没有火星子,也不见那种灼人的温度,边瑞立刻打开了所有的窗户,以便更快的把烟散去。
刚开了窗,边瑞看到几个堂哥叔伯提桶的提桶,端盆的端盆一个个跑的满头大汗,来到了院子门口便大声问道:“怎么回事,哪里着了?”
“没着,没着,是一个朋友不会烧锅,生火没有生着弄出了一灶肚的烟,不是着火了”边瑞立刻大声解释说道。
众人一听这才松了一口气。
“没着就好,没着就好,差点把咱们吓了一跳”。
众人说着纷纷转头回去了,在路上这些人又遇到了跑过来救火的人,听了这事于的大家也就没再过来,调转头各回各家去了。
等着烟散了差不多,周政这气也倒匀了,呼吸也正常了起来。
“我觉得挺容易的啊,见你一点火没一会儿火就着起来了,怎么一到我这里就不行了呢?”
周政有点不解,在他看来生火这东西有什么难的,点着火烧不就完了,谁知道这活自己一干起来,哪哪都不对了,就算是点着了火伸进了灶膛里,烧一会儿火也就灭了,然后大股大股的烟就蹿了出来,无论是加柴还是加草,只能产生更大的烟,而不见火星子。
边瑞也是拿这家伙没什么办法了:“我还以为你点了我的房子呢,这一阵猛跑差点连老命都跑没了,亏得是烟,要不然这院子就完了”。
周政挺不好意思的:“我的错,真的没有想到这么难”。
“也怪我,没有想到你这人不会烧柴锅!”边瑞说道。
柴锅这东西看起来简单,但是使用起来还是要一点小技巧的。就像是砌灶,在一般人不来砌个草锅多容易的事儿啊,就是砌一圈灶膛子,然后做个烟道再码个烟囱就成了。
其实做起来没有这么简单,这灶怎么砌烟道怎么走都是有讲究的,半调子的人您出来灶十有八九一烧起来就得倒烟,也就是火点着了烟不顺着烟道烟囱跑出去,而是从炉膛门出来。老手垒出来的烟道烟囱不光不会倒烟,还是吸烟,这样的话柴火在膛里燃烧的时候更加有力,锅的温度也就越高。
“我也不知道这事怎么就不像我想的那么容易啊”周政叹了口气说道。
如果不是颜老爷子来的及时,周政觉得自己就快被熏晕了。
“颜叔,您怎么来了?”边瑞这时才和颜老爷子打起了招呼。
颜老爷子说道:“我正准备找你研究一下书画呢,谁知道遇到这事”。
这时候屋里的烟气也散的差不多了,边瑞进屋重新检查了一下,发现果然没什么事,就连灶台后面的干草都没有引燃,实打实的虚惊一场。
既然没什么事,边瑞开始生火做饭,周政这小子还没有吃饭呢,经过边瑞这么一指导,周政很快就把锅烧的有模有样了,再也不见只出白烟不见火了。
煮了一碗面条,卧了两个鸡蛋,见周政吃上了,边瑞陪着老爷子开始聊起了画。
等到了中午的时候,边瑞要的牛腩到了,便开始做午饭,照样是周政打下手,颜老爷子并没有留下来吃饭而是回坡地小院去陪自己老伴吃午饭去了。
吃完饭,收拾好了碗筷,边瑞正准备睡觉呢,突然间听到咚咚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十九叔,十九叔,您的塘子里来了个大趴虎子吃你的鳝鱼呢,长的贼恶心了”。
一个小侄子甩着两条腿进了院子,人还没有看到大声吼了起来。
周政第一个从床上翻了起来,原本准备的午觉也不睡了,推开了窗户大声问道:“什么叫趴虎子?”
“就是四脚蛇!”小侄子解释说道。
一听四脚蛇周政明白了,不就是蜥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