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兄弟二人没有坐车,并肩而行,“刚才看到冯伟景,你是不是发现什么?”
龙若尘顿住脚步,耳中盘旋着碎崽,这个声音留在记忆中,如那五行经脉图一样,印在了脑海,看向钟瑞民,“碎崽是我第二次听到。”
“第一次,是在你弱草之时可对?”
“他的气息已经锁定,晚上就去问问,他与我七岁时听到说碎崽的人是什么关系。”
钟瑞民拍拍他,叹了口气,幸亏是遇到了我,否则,只凭碎崽二字,不知有多少人遭受到无妄之灾,“碎崽是西部平原地区民间用语,泛指家中幼儿。用这种方言的人,有数百万之众,你用碎崽作为线索,查找仇人,和大海捞针又有什么区别。“
龙若尘身躯一震,他想起安市方言,看向行色匆匆的人群,“难道要我带着仇恨走完一生吗?”
悲愤的情绪感染着钟瑞民,心中赫然,若尘太厉害,他的情绪能让你随他的变化而变化,想抛开这种放声痛哭的酸楚,根本做不到。
钟瑞民泪流满面,歇尽全力的稳定着自己的情绪,他的手紧紧抓着龙若尘,“兄弟,平静些,大哥有好消息告诉你。”
终于,龙若尘平静了下来,拍拍抓着胳膊的手。
钟瑞民顿时放松了下来,抹了一下泪水,“十七年来,我一直寻找觊觎龙家祖图之人,可惜本事低微,未能找到任何蛛丝马迹。你在安城时,我与盛总、易虎聊天,才知自己走了误区。在他们的启发下,我们在京都卫戍区,找到了龙文豪的名字,经过对你父亲的社会关系调查,终于锁定了一人。”
龙若尘猛然抬头,眼中厉芒闪现,不是一束,而是呈放射状,路过的行人被侵体的寒意笼罩,不知发生何事,只是觉得此地很惊悚,慌忙拔足狂奔。
钟瑞民站立不住,惊慌着再次抓住龙若尘,颤抖着,“兄弟,不要扰了苍生,这是咱们私仇啊。”
“是谁?”龙若尘收起腾起的怒火。
“去杨叔家,我想找他问问,做最后的确认,没想到冯伟景出现,让你起了波澜,现在基本可以认定,冯家是我们共同的仇人。”
“你有什么依据。”
看到龙若尘反问,钟瑞民知道他心存疑惑,“兄弟,我利用谁,也不敢利用你。不说你是我家今后世代都要铭记的恩人,则你神威,何人敢起歪心。被你杀了的冯伟民与叔父是要好的朋友,冯家经营有关医疗设备的生意,你家祖图有可能是一张宝贵的医人孤本,由叔父口中说出,这才引来塌天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