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是我见过为数不多的聪明人。”

洛晋离笑：“太子长安和许长承都不够聪明吗？”

云清摇头：“许长承看似深沉实则愚钝，他从来没有一刻能够看清自己……至于许长安，他看似聪慧，其实骨子单纯可欺，他日后若想坐稳皇位，恐怕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

洛晋离抚摸着杯沿，目光从茶水表面落向云清，眉毛一动：“是否，你出现在这世上的原因，就是他太过单纯可欺了呢？”

“再单纯的人也会成长的，他总会成为古往今来最成功的帝王。”云清有意避开话题，洛晋离再向她露出询问之色，她便只笑而不答。

过后两人又原路返回，途中天忽然大黑，天空中大风骤起雷声大作。

周围的树木被狂风吹动，落在她不染尘埃的面上，云清美目微顿。

洛晋离见识再多变故也不过是个凡人，前一刻还是晴空万里，后一刻却风起云涌，这样大的变故实在太过骇人。

云清伸出手，之间有淡色光芒浮动，她纤纤素手在半空中停顿一瞬，然后缓缓道：“有妖。”

洛晋离呐呐：“妖怪吗？”

云清点点头，朝着前方大喊：“怎么？有胆子在我面前装神弄鬼，却不敢露面吗？！”

空中传出一阵古怪笑声，辨不出男女，只是显得谙哑苍老，“天帝的小公主果然胆识过人。”

洛晋离视线胶着在云清侧脸，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