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办?至少,得等我爸完全康复了才能想别的办法啊。”她现在还真得靠着那个男人来维持父亲的医疗费呢。
叶苗苗拉着她的手,“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现在工作了,也有薪水了。我们慢慢攒钱,一定能够攒足那么多的。实在不行,我们就去借。陌啊,你不能踏进那个泥潭啊。”
北陌心中感动,她反握住叶苗苗的手,“谢谢你,苗苗。只是,那笔钱,真的不是个小数目。好啦,你不用再劝我了。反正已经跨出这一步了,再难再苦,熬过去就好了。”
再大的坎,总有办法跨过去的。
再大的困难,也总能解决掉的。
船到桥头自然直,顺其自然。
在酒吧喝到凌晨两点,她搭车回了威克公馆。
整个人躺在沙发上,头有些昏沉沉的,眼皮也很重。
她是不会醉酒的,这样的反应大多都是心理压力造成的。
呵,真是难得,她有一天也会有压力。
捂着额头,睁了睁眼,还是放弃了。
连楼都不想上,直接睡在沙发了。
。
皇华府。
袁子立站在书桌前,“她去了酒吧,在里面待了两个小时,现在已经回去了。”
“嗯。”上官羡合上电脑,抬眸,“你想说什么?”
袁子立在得到他的吩咐,把威克公馆打理出来住人,他原本还在好奇住进公馆的人是谁。想过那么多人,就是没有想到北陌。
“少爷,您是对北陌动心了吗?”袁子立问的很直接。
上官羡拧眉,“动心?”
“以前,您对女性保持着安全距离,自从北陌出现,您跟她的距离是越缩越短,关系也越来越亲近了。她的父亲出了严重的车祸,需要钱,但是他们家的条件并不差,只要把能卖的都卖了,是完全不需要她做出这样的牺牲。”
上官羡盯着他,那双眸子带着一丝愠怒,“她做出了牺牲?你的意思是说,她跟我,是她委屈了?”
袁子立马上低头,“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她家的情况还没有到这一步。”
“哼。”上官羡瞥了他一眼,“你是怕我把持不住,掉进她的圈套?”
“不是。”
“不是就闭嘴!”上官羡站起来,“不管她是有意还是被逼无奈,我都记得她是谁。”
袁子立一声不吭。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上官羡盯着袁子立。
袁子立抬眸,“这样的近距离,会让您忘记她原本的身份。您现在对她的态度,已经超出了……预期。”
心好慌。
在这样的高强压注视下,他还是把话说完了。
毕竟,忠言逆耳。
上官羡微微眸,“袁子立,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是您让我说的。”
“我告诉你,我不会对她动心的!她,只是一个玩物!懂?”上官羡很气,怎么有这样一个助理?
袁叔怎么生了这样一个不讨喜的儿子?
“懂。”袁子立点头。
上官羡气得走出书房,回了卧室,甩门。
袁子立听着那震天响的关门声,重重的叹了一声。
。
北陌生病了。
睁开眼睛,全身软绵绵,头重脚轻,完全提不起劲。
她张了张嘴,喉咙扯着有些痛。
真的病了。
不过在沙发上睡了几个小时,醒来就被病魔侵占了身体。
拖着重如千斤的身体,倒了杯热水,喝了之后,满头大汗。
拿了手机,给叶苗苗打了电话,“苗苗,我难受……”话音一落,她整个人就软了,倒在地上。
叶苗苗正在上班,接了北陌的电话吓了一跳,“陌陌,陌陌你说话,北陌!”她只听到一声闷响,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她急得不行,想去找她,又不知道她坐在哪里。
眼珠子一转,她跑到了特助办公室,直接冲了进去,“袁总,能不能告诉我北陌住在哪里?”
袁子立正在看文件,她不敲门进来已经让他很不悦了,现在又问起了北陌的住址,更是沉了脸,“叶苗苗,现在是工作时间,你是不是太闲了?还有,没有人教你进别人房间要先敲门,经得同意之后才能入内吗?”
叶苗苗被他训得一怔一怔的,她是太急了,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对不起!我是太急了,您能不能告诉我北陌的住址,她好像出事了。”
袁子立皱眉,“她出事了?”
“嗯。刚才她给我打电话,就说了一句她难受,然后就没有回应。我还听到她好像摔倒的声音。袁总,您就告诉我吧。”叶苗苗急得差点跳脚。
袁子立站起来,“走。”
叶苗苗立刻跟在他后面,两人离开公司,上了车。
“袁总,您这是带我去找她?”她很意外,本来只是想请半天假,自己去找北陌。没想到,他居然亲自开车送她一起去。
袁子立目不斜视,“问的不是废话吗?”
“……”叶苗苗闭紧了嘴。
真是太严厉了。
只是一个特助,这气场比起之前的公司老板都还要大。
“那个……您不打算告诉一下羡少?”毕竟,北陌是上官羡的女人。于情于理,也都应该跟他说一声吧。
袁子立拧眉,这女人管得真多。
“不必。”
“哦。”叶苗苗又闭了一会儿嘴,她看了一眼男人那张冷漠的脸,又张了张嘴,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您要是不告诉羡少,别人还以为您跟陌陌才是……一对儿呢。”
说是一对儿,应该没错吧。
不管是什么样的关系,那就是一男一女,一对儿啊。
袁子立脚下一紧,车子往前一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