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曼皇帝闭着双眼，不说话。

魏成拿出自己腰间的枪，瞄准巴曼皇帝的头，“你说我开一枪，能打爆你的头吗？“

“开枪吧。“巴曼皇帝嘶哑着身音说道，只要鸢鸢离开了，他也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左右都是这一个选择，还不如就此结束。

“皇上说什么呢，我只不过是跟您开个玩笑而已，皇上不会当真了吧。“魏成轻笑了一声，随即将手枪又放进了皮包里。

“魏成，你走到今天，是你的能耐，我不恨你。你要杀就快点杀吧。“皇帝缓缓睁开双眼，生无可恋道。

“谁说我要杀你了？“魏成居高临下地看着巴曼皇帝，”你一天没死，一天就是巴曼的皇帝。放心，侵占M市之前，我会让你好好活着的。你难道不想看你的女儿来救你吗？“

“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不要牵扯到鸢鸢！“巴曼皇帝听到何清鸢的名字，情绪立马激动起来。

“牵扯？我怎么牵扯了？谁挡我我杀谁，你怎么不说，是公主不乖乖听话呢？如果公主跟你一样听话，一切都变得简单了，不是吗？“

“呵，你简直是个畜生！冷血无情的畜生！“

“拜你所赐。“魏成听到这话，眼神寒了起来，”我从小就被你们抓起来暗无天日的训练，训练，训练。你知道我第一次杀人是在什么时候吗？十岁！何清鸢十岁的时候在干嘛？！她在你的怀里撒娇，我呢，你为了训练我，把我的父母都杀了。”

“呵，我十岁，杀了东巴曼一个市长。我现在都还记得，那人瞪着双眼看着我，他的鲜血溢出，流到我的脚边。我十二岁的时候，你们就把我丢到乱葬岗，跟一群发臭的尸体呆了整整一天一夜。我是畜生？那你呢，你不过是个制造杀人机器的变态。”

“所以说，皇上，我们是一类人。”

巴曼皇帝听到魏成的话，思绪也被拉到了以前。巴曼皇帝有何清鸢的时候，已经四十多岁了。年轻时候的巴曼皇帝，也好战，他一心想统一巴曼，占领东巴曼。所以那个时候，他让人训练了一批死士。魏成便是其中之一。

魏成也是最优秀的一个。他从第一完成任务，到后来的许多任务中，从没有失手过。后来，巴曼皇帝有了何清鸢，那种好战的性子也慢慢因为何清鸢变得柔软起来。

再加上东巴曼真的太邪乎了，虽然巴曼皇帝秘密地杀掉了很多东巴曼的领导人，但一点都没能引起骚乱。后来，巴曼皇帝不再热衷于侵略和占领，便将魏成丢到了军营，让他自生自灭。

没想到魏成会从一个小小的士兵，一路升职变成了今天的上校。也是自己，培养出一个这么嗜血的机器。

“魏成，你有一个儿子吧。”巴曼皇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徐徐开口。

魏成年轻时候的那些事，巴曼皇帝都是知道的。孩子是意外，巴曼皇帝当时很愤怒，狠狠地惩治了魏成。那个任务艰难，执行了好几年，一直到孩子几岁了，任务才完成。

任务完成后，巴曼皇帝就把魏成给囚禁了起来。一直到魏成自己想开了，才将魏成重新放了出来。

魏成听到这句话，背部僵了僵。魏成也到了不惑之年，那个孩子，是他一生的亏欠。

“你要侵占M市，你儿子会同意吗？”巴曼皇帝不知道魏成为什么要执意打这场仗，哪怕魏成是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来说，他都不应该摧毁他儿子的家园，在巴曼皇帝眼里，魏成就是一个只会打仗的魔鬼。

“皇上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巴曼皇帝的话像是触犯到了魏成，魏成冷冷地说道，“你放心，你饿不死，也病不死。你就带在这个皇宫里，颐养天年吧。”

说完，魏成便离开了这个幽暗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