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沈映雪已经大约知道师家到底是如何了,但是为了顾及师非的颜面,也就未曾昭告天下。
而师非身为师家最大的靠山,怎么可能不知道师家在做什么勾当?
更别说,他本就是受益者了。
师非从始至终一直瞒着沈映雪,也让沈映雪忍不住心寒。
“我到底是不是满口胡言,师公子好好回忆回忆便知道了。”
祝云谨冷笑一声,不再理会师非,带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就走了。
“再多说一句,敲爆你脑壳哦。”
祝云词禅杖一甩,回头对着师非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来,叫人看着都觉得瘆人。
师非手指瑟缩一下,张口还要说什么,愣是没说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走远了。
“师非?”
正巧这时候沈映雪出来,看见门口的师非,又惊又喜,禁不住叫了一声。
师非如今终于是不再那么任性了么?
结果师非却翻了个白眼,啐了一口,看也不看沈映雪一眼,转身就走。
沈映雪禁不住咬紧了下唇,广袖下的手都紧握成拳。
她可是沈家庶族长,师非却从未给过她一丝面子,她已经纵容师非这么多年,然而沈映雪心里,难不成也是毫无怨气的么?
几人回了祝云谣的院子,倒是发现祝云谣院子里多了个人。
那人广袖用襻膊绑起,额头坠着晶莹的汗珠,瞧见祝云谣回来,顿时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仪姐姐……”
祝云谣被慕容仪过分炙热的眼神吓了一跳,干巴巴的唤了一声,结果愣是没敢上前去。
慕容仪这眼神就跟饿了好几年的老狗好不容易看见一块肥肉似的,关键是祝云谣还不是那一整块的肥肉,她是那肥肉上最肥美的那一部分。
“阿谣,我找到解寒毒的办法了!”
慕容仪死死盯着祝云谣,仿佛是个科学怪人似的。
“不可能!小妹的寒毒哪里是那么轻易就能解的?”
不等祝云谣说话呢,祝云词已经站了出来,盯着慕容仪,仿佛慕容仪是个欺世盗名的骗子似的。
“你是谁?”
慕容仪皱眉看着祝云词。
“我是阿谣的姐姐,祝云词!”
祝云词不说还好,一说慕容仪顿时像是个被点燃了的爆仗似的,慕容仪眉毛一竖,反手掏出长剑,不由分说的就朝着祝云词刺了过来。
“你就是那个胡乱用药的庸医!”
“明明我找到的方法是最好的!”
祝云词禅杖一挡,怒瞪着慕容仪。
“叫阿谣叫两块牛皮糖黏上,你还敢说好?蠢货,蠢材!”
俩人转眼就已经打成了一团,其他人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俩人一会飞上空中,一会落到地下。
“这……”
“仪姐姐觉得之前三姐想出的解寒毒的办法太过蠢笨,之前三姐未曾来的时候,仪姐姐就骂过很多次了。”
祝云谣无奈的解释。
不过也无怪慕容仪生气,毕竟祝云词的法子,确实不那么合适了一点。
“三姐说的法子是什么样的?”
祝云谨有点好奇,她只知道祝云词给祝云谣寻了解寒毒的办法,具体却还不知道。
“寒毒发作时,取沉昼一两肉,一滴心头血,几次下来,自然就解了。”
祝云谨……
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