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一定不会，相信我！”兰玉紧紧地抱着江萳燕坚定道。

“好！我相信你。”江萳燕毫无血色的苍白脸上多了一丝笑容，“可是我最怕疼了，早知道我就不逞强了……”

兰玉抬起手轻轻抚摸着江萳燕苍白略微冰凉的脸，“对不起，燕儿，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这不怪你！”江萳燕说话的声音不由自主地越来越低，“兰玉，我喜欢你打架的时候抱着我，护着我的样子，真的很暖，就像……就像你现在抱着我一样！我本来想在你怀里好好待着的，可是，看到你有危险，我就管不住自己，只想护住你！”

兰玉的心绪瞬间乱了，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十几年来，只有哥哥会帮助他，照顾他，可是他所有的无助、孤苦、寂寥都只有他自己承受，所有的伤也只有他背负！

可是刚才，她说想护着他！

“兰玉，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吗？”

“好！”兰玉毫不犹豫地立刻回应道，“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以后，你就一直叫我燕儿好不好？”江萳燕说完这句话，便觉得身体仿佛被搅碎了一般，痛入骨髓，嘴角又流出大量的黑血来。

“好，以后我都这样叫你！”不管江萳燕说什么，兰玉都是会一口答应的。

兰玉慌乱地看着江萳燕嘴角流出的鲜血和逐渐涣散的眼神，紧握着江萳燕的手，说出的话中不知是带着什么，或是坚定或是祈求或是温柔，“我以后都护着，抱着你，你答应我坚持住，别离开我好不好？”

“好！”江萳燕的轻轻笑了笑，眼前已然一片朦胧，她听到有很多人在叫她，可是她已经无力再睁开眼睛。而兰玉身体的那份温暖是她最后感受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