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还起了恻隐之心不成?”
“母君,现在你怎么可以动她?这里是临安,不是西秦,我们对临安的情况并不了解,况且丞相把持大权,若是动了她,丞相一定会彻查的,到时候他是不会放过我们的。”乔榛一脸着急。
乔昕喝了一口茶,缓缓道:“放心吧,不是你母君我做的。”
乔榛顿时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那就好,那就好。”
乔昕又道:“只不过,怕是你的姐妹做的。”
乔榛顿时又惊了起来,“母君……那……”
“她中了致幻花,刚刚桓尹也来管我要解药了,我也给了,毕竟,这时候她不能出事,这个时候出事可不是个好时候,任何人都会怀疑到我们头上。”乔昕说道,然后有几分不解,问乔榛道:
“你怎会觉得是母君做的呢?”
乔榛叹了口气,“那日榛儿看到一个婢子来了母君房中,榛儿后来得知那个是西华宫的阿雅,今日又说小九染了风寒,明明昨日还好好的,怕是出了什么事,丞相给隐瞒了下来,便以为是母君你做的。”
乔昕摇摇头,“你素来观察入微,不过,当时我只是让那个贱婢见机行事,给我通风报信,根本没有给过她毒药,而这毒怕是另有其人给下的,这贱婢竟然背着我易了主子,当真胆大至极。”
乔榛给乔昕顺了顺气,说道:“怕是哪个姐妹假借了母君的名义给了她致幻花,母君莫气。”
“让我知道是哪一个,定不饶她。”乔昕气哼哼说道。
乔榛却知道,母君根本不会去查,因为能做这种事的,除了她、大姐和五妹,其余姐妹不参加女帝的比试,那乔庄便与她们无甚关系,反倒是她们三人嫌疑最大。
更何况父君是医学圣手,大家都可以管他要几种毒药来护身,而她们三人,母君还有所期待,自然不会责罚。
只是,乔榛想不明白,若是大姐或是五妹做的,又是为何呢?而且五妹近日与小九关系甚好,那么就剩大姐最有嫌疑了,可是,乔榛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总觉得事情不会如此简单。
乔昕叹了口气,说道:“若不出此事,我还想着,若是桓尹使了什么手段让乔庄得了女帝之位,就让那个贱婢给她下毒,
到那时,朝中大乱,女帝之位空悬,还不是得从你们中间选一个出来,就算桓尹再不愿也无法,可没想到,有人擅作主张,惹了大祸,而桓尹竟知道致幻花,哎,果然人算不如天算,好在现在没什么事了。”
乔榛明白母君留着致幻花,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毕竟在她看来,乔庄的确不是她们三姐妹的对手,但难保桓尹不会从中作梗。
乔昕也想起了桓尹,今日一事,桓尹的确是让她措手不及,不由得抚了抚乔榛的发,叹道:
“榛儿啊,你各个方面都是姐妹当中最好的,长相、性格,文采,你可要给母君长脸,若是那桓尹……能为你痴迷那该多好!”
乔榛闻言,只垂首不语,她要的母亲不懂,她喜欢的那人,她给弄丢了,如今也只能是记忆中那抹青衫,再也寻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