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乔庄弄得新式发型,桓尹有些好笑,手里握着的白玉簪也没有还给她,倒是趁着转身之际,揣进了怀里。
乔庄更是有些大大咧咧,本就不会用簪子梳头发,此时没了簪子,也没什么感觉,只是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出神。
这个男子,生来带毒,嗯,靠近他,她就会被毒得不知今夕何夕,不知身在何处。
这人,甚是会偷心,甚是会吸引人,刚刚他将她的头发散开,那一刹那,她的心剧烈跳动,若不是她强忍着,怕都想要马上扑倒眼前之人。
她轻轻咧开嘴,笑得甜美,倒是桓尹久久没见人跟上来,回过身,笑看着她,缓缓抬起手,“过来!”
他虽是命令,但语气很轻,乔庄看着他伸出的手,一如白玉般模样,但故作傲娇地视而不见,其实手已发痒,很想感受一下那手的触感。
乔庄仰起脖子,走过他身边,桓尹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己伸出去的手,摇了摇头,便有些怅然地收了回来。
对于桓尹来说,活了二十余年,与他靠得如此之近的唯有这个女子,就连顺义帝在世时,他也没有与其太多相处。
是不是这样,乔庄便算作唯一?他不知道,但每每与她相处之时,便觉很是欢喜。
这种欢喜,是因为有了个好玩的“东西”,还是因为,看见这个人便心生欢喜,他不懂,只是觉得,他喜欢她在他的身边。
于是,想到此,便心生欢喜,嘴角划过一抹极为宠溺的微笑,只是,乔庄并没看到……
乔庄和他并排走着,影子在花灯下被拉得老长,而那影子已在地上重合了大半,不舍分开,宁愿纠缠。
二人走了一段,乔庄终是忍不住,好奇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卫彻从天香楼传出的谣言?”
桓尹轻飘飘看了她一眼,道:“若是想查,怎能查不到?”
乔庄撇了撇嘴,这意思就是说她能力不足呗,不过她怎么也没想到卫彻也参与了其中。
桓尹停下脚步,侧过身,对她道:“卫彻此人,还不足以有这个头脑,陛下你也未曾想过要查谣言出处,是以,陛下不知他也实属正常。”
乔庄确实没想查谣言,因为在她心里早就认定了是孙沪,但却没想过从哪儿流传出来,而如今多了个卫彻,果真是在意料之外。
不过,桓尹素来多谋,想的也比常人多些,自然能想到她想不到的地方。
听了桓尹的话,乔庄觉得,孙沪是个烦人精,感觉哪里都有他,只是她搞不懂,这事卫彻怎么还跟孙沪有了联系?
似是看出了乔庄的疑虑,桓尹向远处看了看,目光悠远绵长,他说:
“孙沪此人,阴险狡诈,他此番目的,怕也不是在你,而是……卫家。”
乔庄更是疑惑地看着桓尹,她本来觉得自己还挺聪明,可是看到桓尹之后,觉得自己傻得可怜。
她觉得跟桓尹比,她十个脑子都不够用,桓尹似乎算无遗策,而且什么都知道似的,这种感觉,很不好!
就好像哪天她被他骗了,她还沾沾自喜呢,不过她也的确被他骗了,不,准确的说,是被他利用了!是以,她决定,一定要努力,不能被桓尹的表象给迷惑了,让他给骗了去!
“谣言一事虽能伤你一分,却并不致命,而对卫家却不然。”
他顿了顿,看乔庄睁大了眼睛,面容还有些崇拜,不由满足了他的虚荣心,然后继续道:
“如今大楚桓、孙、少、卫四大家族,其实是种平衡,而这种平衡可以被打破,只是并非是现在,而孙沪要的就是现在打破平衡。”
乔庄被他说的云里雾里,有些听不太懂,桓尹轻轻一笑,对她道:
“你不懂,没关系,日后会慢慢明白,身为帝王,你做的还不够,而刚刚即位,你做的甚好。”
她像个得了糖被夸奖的孩子,低着头抿唇笑了起来,又怕被眼前之人发现,又故作老成道:
“朕自来是聪颖的。”
桓尹摇头失笑,也不再说什么,孙沪素来不安好心,他只得对她道:
“日后,要千万提防些他。”
乔庄自然知道孙沪这个老狐狸坏得很,连连点头,桓尹又似不放心似的,又道:
“这宫中与朝堂,你只能信你自己。”
乔庄有些诧异,歪了歪脑袋,问道:“你也不能?”
她不知怎的,就问了这句话,也许她心里还是愿意信他几分的,可桓尹听了这话,却只但笑不语,然后便朝着前面走去。
乔庄有些失落地看着桓尹的背影,她总觉得,每当她想靠近他一分时,这人总会给她拉开一点距离。
她吸了吸鼻子,高抬起头颅,跟在桓尹身后走着,谁还不是个宝宝呢?谁还不能傲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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