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现在新人已入了洞房,这外间之事,也没有吵到他们,不过却是引来了宋臻,宋臻看着母亲跪在地上,还是因为说什么奸情,心中气愤,立马对乔庄躬身道:
“陛下,母亲素来洁身自好,万不可被有心之人轻贱了去,还望陛下做主!”
乔庄一阵头大,都让她做主,她怎么就那么厉害呢?连人家家事都能做主?
听着宋臻的话,她的心里只有对宋臻无尽的同情,偏偏还真不是人家轻贱了你母亲,朕……还真是亲眼所见啊!
当然,这话她不能说,她还是尽可能地想将这事化小,可是江媛不愿啊!
“陛下,臣妇是个妇人,可也知道礼义廉耻,臣妇家世不如少家,也不如文渊侯府,还望陛下为臣妇做主啊!”
江媛这话说的情真意切,要乔庄也觉得江媛可怜,可如今闹得整个朝堂上下都知道文渊侯夫人与少岐有私情,这对文渊侯是个致命的打击啊!
乔庄在这边犹豫,那便老夫人却是冷然道:“少夫人,若是真有其事,老身第一个不放过,可若是假的……哼!别怪老身跟你们少家、江家翻脸不认人!”
老夫人语气很重,看得出是被气极了,也想不到会有这等事,可乔庄脑袋却是大了,这老夫人竟也不嫌事大?
江媛哭诉道:“这枚玉佩乃是贵人之物,文渊侯夫人又说邀臣妇夫君鉴赏,若是真的仅仅是鉴赏,何须进屋?再说,请文渊侯或者老夫人你鉴赏不也可以吗?作甚只让臣妇夫君前往?”
其他贵妇也连连点头,为江媛抱不平,乔庄摇头一叹,然后看向那玉佩,便伸手拿了过来,转了转玉佩,在阳光之下,泛起刺眼的光芒。
没有几人认得这玉佩,倒在场的都是贵族子弟,自然知道这玉佩确实价值不菲,可倒有一人注意的却不是这玉佩好坏,而是关心玉佩的真正所有者。
赫然就是近来十分低调的孙沪,他心中大惊,却并未显露面上,只是半眯起他那双鹰眸看着那枚摇晃不止的玉佩。
乔庄将那玉佩递还给了江媛,心中暗叹口气,也不得不为这件事做个评判了,看向柳裳道:
“文渊侯夫人,你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柳裳深吸了口气,算是重整自己,说道:“回陛下,这玉佩不知是哪位贵人之前在家母寿宴上遗漏的,是以臣妇拿了回去。今日恰巧身上沾染了水污,便回房换了一身,遇上了少大人。”
她顿了顿,众人都做聆听状,一个个都喜欢听八卦,这等秘闻,自然是更加喜欢了。
柳裳继续道:“臣妇便想着,让少大人帮忙认认,又恰好臣妇回去取个东西,这才被诸位夫人误会,给陛下徒增烦恼了。”
乔庄挑了挑眉,又看向江媛,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低声道:
“少夫人,今日这算是个误会了,既说开了,便好了。”
江媛愣愣地看着乔庄,觉得乔庄偏心柳裳,心下十分气闷,待要再说,就听乔庄细声在她耳边道:“今日是个好日子,莫添了别人悲伤。”
这一刻,江媛有些恍然,觉得眼前这个女子什么都知道,她只是静静地看,静静地听……
今日是个好日子,可谁知她的恨有多少?
谁来抚平她的恨,她的伤?就因为文渊侯府的好日子,因为齐王世女吗?她就要一直忍气吞声?今日对她来说也是个好日子,将这事情闹大,她要让少家和文渊侯府都不好过!
尤其是……少岐这个狠毒的男人!
因着这个插曲,后来大家都不是很愉快,众人见没什么八卦,便也不再多留,那些贵妇有些不忿地离开了,谁都心里清楚,那两人就是有事,怎的陛下偏要偏帮?
待得众人散去,少岐也要离开,却被乔庄叫住了,“少爱卿留步。”
少爱卿指的是少岐,少舜也明了,一般乔庄只唤他“少将军”,今日之事,少舜心里也是存疑,只是并未多言,因着他这个弟弟打小就和他不亲近,毕竟非一母同胞,总是有些芥蒂吧。
乔庄看着周围已经没了什么他人,便对少岐道:“少爱卿,明日便将官辞了吧。”
少岐一惊,少舜也是有些讶异的,没想到乔庄竟会轻飘飘说上这么一句,不过,这也恰恰证明了自家弟弟确实与文渊侯夫人有染。
这在场的都是少家和文渊侯府之人,还有就是桓尹和乔庄了,桓尹在一旁看着她处事,心下倍感欣慰,她果然是个有主见,又是个果断的。
对于他来说,少岐此人太过奸猾,在朝中很多大臣之中游刃有余,这么一个为了上位不择手段之人,怎能让他太过顺遂?
乔庄轻瞥了少岐和柳裳二人,只道:“你们的家事,朕无心去管,也没有那个余力,倒是这官场之上,朕以为,少大人还是不适合的,况且,少家有一人为君所用,便足够了。”
这话一落,少岐心中一沉,就连少舜也是一震,少家只有一人为君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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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女帝》的真的好少啊,哈哈,谢谢不离不弃的宝宝们,表白一下!虽然跟我想象的上架之后不一样,但还是很感恩,这本书我很久之前就有了构思,然后慢慢描摹成型,我一点一分也不想舍弃,谢谢你们能够一直看下去,真的真的很感激,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