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且跟着乔庄他们去了临安,因着他的伤,乔庄等人耽搁了两天才离开齐地。
只是,此时离开,容且尚不能放心,毕竟他的婢女和他走失了,至今……还不见人。
乔庄难得好心,叫画师按照他所说的画了个画像,便派着桓尹的人暗中寻找。
乔庄觉得,和桓尹好了,果然有不少好处,比如:吃他的喝他的,还可以花他的,用他的。
桓尹的是她的,她自己的还是她的……
桓尹的暗卫还好用,除了听桓尹的,就听她的,世间没有比这更美妙的事了……
可是,转念一想,桓尹是丞相,她是皇帝,本不就该是她的吗?桓尹都应该听她的才对啊!
她终是忍不住问了桓尹一句,“阿尹,身为一个皇帝,是不是国库都是我的?”
她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丝毫不见财迷样,问得很是平常心,可听在桓尹耳里,却见那人优雅地擦了擦手,然后笑看着她道:
“国库是大楚的。”
“大楚的不是我的?”
“我是你的……”
乔庄:“……”
得!等于没说!
做这个皇帝,最憋屈的就是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自己给别人发工资,自己也看不到钱!
总觉得,比起她来,桓尹更像个皇帝。
瞧瞧人家,刚刚吃了一块糕点,嘴角一点碎屑也不能有,那帕子之上竟也不带一点碎渣,可见人家吃相有多好!
比起桓尹来,她自愧弗如,狠狠咬了一口绿豆小糕,吃得满嘴碎屑。
桓尹不过无奈一笑,眸子里却宠溺满满。
……………
女帝回朝之时,国师大人安抚大臣之后,匆匆下了早朝,回到自己寝宫,乐得逍遥。
乔庄看到南无之时,不禁啧啧一叹,只见那人躺在软榻之上,吃着瓜子花生,再喝上一口美酒,听着小曲儿,好不美哉。
乔庄不禁扶额,嗤笑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冷不丁地被数落,南无一阵蒙,看着眼前风尘仆仆回来的女子,又瞄了眼她身后,长身而立的是桓尹。
听着乔庄的话,不禁在心里无语道:“桓尹怎么看上这么一个婆娘的?”
淮幽的事,他已全部知晓,就连桓尹和乔庄二人之间的那点儿事,他也是一清二楚。
南无舔了舔唇,直起身走到二人身前,好生打量一番,然后道:
“臣可是为大楚日日操劳,为陛下你鞠躬尽瘁啊!”
乔庄扯扯嘴角,那眼神带着丝丝怀疑,南无看她这表情,不禁拍了下大腿,哀叹道:“想臣日日困于太和殿,和那些老臣虚以委蛇,哪里有陛下你们游山玩水的好?好不容易陛下回来,这才得了空闲吃喝一番,陛下你不能因为这就将臣的功劳抹杀啊!”
乔庄第一次听到南无说这些话,而且他的语气还有些委屈,乔庄很想看看面具之下的神情是不是那委屈惹人怜的表情,不过,南无却转瞬之间笑了起来,大掌一挥,对着乐师道:
“都下去吧!”
“卫家情况如何?”
提起正事,南无终是敛了神色,回道:“卫凌近些时日低调得很,行事也收敛了很多,还想将那些账本之类的转移呢。”
“你给截获了?”
“那是自然!”南无有些得意洋洋。
桓尹满意一笑,然后又问道:“郑安之事你可知道了?”
南无点点头道:“知晓了,你有什么打算?”
这么问着,二人的目光都转向了乔庄,乔庄一怔,这两人说了半天,她也听了个大概,如今说道逍遥侯之子,看她干嘛?
“陛下打算如何做?”桓尹似是故意考她一番,问道。
乔庄微楞,她还真指望着桓尹出主意呢,一听他这么问,就知道不能指望他了,想了想,只道:
“不若走一步看一步?”
她眨眨眼,模样甚是狡黠,也不待他们回答,转身挥挥手道:
“朕累了,回乾坤殿歇着了,丞相,国师请便咯!”
桓尹、南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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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未去香山,而是去了淮幽一事在朝中引起轩然大波。
去香山的易萱和嘉柚不禁松了口气,得到了临安的消息,浩浩荡荡的队伍连忙赶了回去。
女帝回来,带回了一个罪犯,还是个女流,引得不少大臣狐疑,转瞬就明白了过来,卫家之女,看来……卫家要完。
女帝回来两日,却十分安稳,休息两日未曾上朝,也没有召见大理寺卿审问卫蓉儿,甚至也没有发难卫凌,一众大臣心里奇怪,可唯有卫凌是心中忐忑。
他在家中来回晃悠,前不久因着孙沪那个老匹夫爆出自己往事,曼娘的底细和他的情意都被自家夫人知道,与他大吵大闹了一番,生生要与他和离。
他愈发头痛,如今女帝还从淮幽回来,自己的侄女还被关了起来,又听到他夫人吼了起来,“卫凌,老娘今天不跟你和离,我姓就倒过来!”
卫凌的夫人姓王,他闻言,嘴角抽了抽,几个儿女拉扯着卫夫人,口中直道:
“母亲,如今卫家有祸,您就别添乱了?”
“你们一个个的是不是都不认我这个娘?你们老爹在外面养女人,还利用我的母族,你们如今却来劝我别无理取闹?”
“母亲,如今卫家正是风雨飘摇,女帝……”
“别和我提什么女帝,我受够了,我隐忍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把你们拉扯大,可他呢?背着我在外面和一个妓女在一起?”
“够了!”卫凌大喝一声,又冷冷道:“她不是什么妓女,也不知道要比你好上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