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笙笙回头看他，有点惊喜：“你怎么回来那么早？”她前额的头发湿踏踏地，贴在皮肤上。估计是收拾水管没收拾好弄成的。

“结束得快。”沈寂说着就走进卫生间，蹲在旁边，也看着那个水管。

程笙笙其实打电话给沈寂，其实只是想向他问小区物业公司的电话。她下午出去了没有多长时间，卫生间的洗手池水龙头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开始往外流水了。怎么关也关不住，她上手碰了两下，那水就直接喷了出来。

程笙笙手忙脚乱地按住了水管，找了一个毛巾把漏水的水龙头绑住，一直在喷水的水龙头才勉强止住了一点。

她给沈寂打电话，沈寂把物业的电话给了她，说晚上会回去看看。她点着头，联系物业找了修理工后，便坐在客厅等着，中途的时候，水管又爆了一次水，程笙笙拿了一另一条毛巾使劲把它系上了。折腾了一阵，连换了两件衣服，在接近入冬的天里，她感到有点冷，便拿着毯子把自己裹了起来，继续等着。

后来，修理工来了，但他在卫生间捯饬了很长时间，水管都还没有被修好。程笙笙看着天色渐晚，想着要不要先让他回去，等明天再过来修理。

但现在沈寂来了，程笙笙看着他挽着袖子拿扳手在一个位置上弄了几下，水池上面的水龙头就不往外流水了。修理工看着他，说道：“我找半天找不到，你怎么一下子就找到了？”

沈寂站起来又开始收拾水龙头：“凑巧而已。”

没过多久，卫生间的水管就被修好了。送走了修理工，程笙笙好奇地问沈寂：“你还会修水管？”

“会一点。”

程笙笙问他：“你吃饭了没？”

“吃了。”

程笙笙脱掉裹着的毯子，往厨房里走：“我还没吃呢，光顾着看水管了。”

沈寂却站在远处看着她，程笙笙一抬头看见他的视线，感觉有点不自在，问道：“怎么了吗？”

沈寂指了指她的衣服：“你的上衣穿反了。”

程笙笙这才低头看自己的衣服，一看果然是那样。原本在前面的圆领衣服，此刻的领口却成了后面。程笙笙慌忙扯着自己的衣服，有些尴尬地笑道：“怪不得我刚才觉得脖子那么紧。”

她匆匆忙忙又回卧室：“我回去换件衣服。”

沈寂和程笙笙见面的时间不是很多，有时候程笙笙在家连续三天都见不到沈寂。她知道，那一定是他的案子又有的忙了。但有时是在晚上程笙笙快要回房间睡觉的时候，有时是在程笙笙醒得早出来的时候，她还是能见到沈寂一两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