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没有订房间，去你住的地方睡就行。”

张青典看着她为难的神色：“怎么了？”

程笙笙说：“我也是睡在别人家里。”她抬头看着张青典：“我帮你在外面订个房间吧，我们班两个人都睡到别人家里不太好。”

“你住在谁那？”

“朋友？”

“哪个朋友？男的女的？”

“就是之前负责我案子里的警察，他在D市，帮了我很多。”

“他跟一个男人住在一起？”

程笙笙知道他又误会了：“不是，他平常很忙，也不怎么住在家里的。”

“再怎么说，那也是个男人的家，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啊。你又不是没有钱，之前我让人给你打到卡上的那些钱，足够你买个房子了吧。”

程笙笙终于忍不住拍他的脑袋：“什么时候你也来教训我了？小屁孩！”

张青典揉着后脑勺：“不要叫我小屁孩！我早就长大了！”

她跟他说：“这几天，我跟你住在外面吧，带着你四处转转，在学校里你肯定没有时间出来，这次就当来放松一下。”她问张青典：“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张青典扭过头去：“随便。”

……………………

山远市的那个受害者的身份被查明了。

她是本市一高档酒店里的保洁员，叫陈桂芬，年龄四十八岁，家在临近的县城，平常不怎么回去，大多住在酒店配备的宿舍里。

陈桂芬失踪之前，曾向酒店上级请过假，所以，当她第二天没来上班的时候，领导也没太在意，以为她是家里有事回去了。可过了一个星期，她还没过来，就觉得有些蹊跷。联系她怎么都联系不上，去她的宿舍看，才发现她的衣服被整理好放在了一个牛皮袋里，人却不见了。

警察派人将认识陈桂芬的人带到警察局，指认了尸体。那个被剁了十个手指头的受害者就是已经失踪了一个星期的陈桂芬。

赵墨问她的上级领导，为什么在她们酒店的人员登记信息里找不到陈桂芬。上级领导说，当初要给陈桂芬录指纹信息的时候，她的手指头因为长期操劳家务磨损，根本登记不上指纹，工作人员便给她另外做了签名确认，但是因为那个时候员工忘了在网上更新，只留下了一点关于她的纸质文件。

而这边，沈寂让许桑桑调查往常几年未破的案件里所有丢失手指的案件。最后，许桑桑发现，在五年前和两年前，都发生了与这个案件很类似的手指缺失杀人案，受害者分别是一男一女。案发的地点也都在山远市的附近。

沈寂赶忙又让他调出这两个案件的具体信息，让人联系负责这两起案件当年的警方。而负责男尸案的警察还给沈寂他们透露了一个更大的细节。

法医当年也在那个男尸里找到了两个破碎的物体。只是，刚开始解剖的时候，没有辨认出来那是什么，只注明为不明物体。后来案子被尘封了，法医才突然想起来那可能是手指头，最后一查，果然是跟他的猜想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