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阳摇头:“无事,只是西蛮也潜入了柔族人,百年前。西蛮和柔族时代通婚,墨夷心中提到大半的西蛮人血液中都流淌着柔族的血,尤其是西蛮那些功勋重臣,在西蛮的势力深厚,这些日子,他在西蛮铁血手腕的收服了大半的势力,让我不必为西蛮的立场担忧,整个西蛮,一切有他。”
“墨夷是谁?我怎么没听你提过这个人,听他信中的意思,你们很熟稔吧?”
看见冷暮脸上的在意,萧阳呆住:“你想什么呢?墨夷是我嫡亲的表哥,记住,可是嫡亲的,他的母亲是我母妃嫡亲的姐姐。听母亲说姨母十五岁那年抗婚离家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后来我无意中结识了到中原游历的墨夷,才知道姨母已经是西蛮的王妃。我刚才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肯定是吃醋了。”
听到萧阳的话,冷暮的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终于有了变化,连耳尖都染上了浅浅的红色。
萧阳将冷暮的变化看在眼里,清楚他的性子,也不在打趣,星光璀璨的眼眸微转:“柔族和唐暮终会有一战,你是领兵之人,自然清楚唐暮的形势,唐暮的身后就是兵强马壮的西蛮,若是唐暮和柔族动兵,唐暮最大的威胁不是柔族,不是靳国,而是身后的西蛮。”
提起行兵打战之事,冷暮为之一振,剑眉星目微动:“你说的不无道理,西蛮的位置的确很有威胁,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既然我那一位大舅哥让你不必担忧西蛮的立场,你要做的是信任他。”
唐暮的朝堂早已经混乱不堪,宁国公和太子分庭抗礼,宁国公府传世几百年,几乎是皇后和储君的娘家,底蕴的身后自然不是太子能够撼动的,太子的身上流着宁家人的血,他作为对权力唾手可得的太子,对皇位更加的渴望,宁国公府太过强势,再加上和宁国公达成共识的靖远侯府,太子暮熙没有任何的胜算,勾结外族,是太子唯一的希望。
“唐暮已经乱了,我父皇被宁国公囚禁在冷宫中,宁国公大权在握,太子勾结柔族,不久后,永安城将是血雨腥风,不出意外,宁国公将会失败成为丧家之犬。从此,整个唐暮将会有柔族的半壁江山。”提起暮熙勾结柔族的事情,萧阳就气愤,恨不得亲手拧断暮熙的脖子。
对于唐暮的事情,她即使有心也鞭长莫及,当初在唐暮留下的后手无法插手,信阳军杳无音讯,自从她离开唐暮,新网络就再也没有了消息。而燕城守将韩骄更是唐暮的屏障,若是韩骄班师回朝,冷炀绝对会抓住时机挥师南下。
一想到信阳军,萧阳的眉目间都添上了哀愁,当初她将信阳军全权交到纪程的手中,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虽然从未有过质疑纪程的时候,但是心中却愈加的对信阳军担忧。
“唐暮的事情恐怕已经传到冷炀的耳朵里,等到唐暮内乱的事情传遍罕都,你的处境恐怕会更加的难堪,尤其是不久之后,唐暮会挥师北上进犯靳国,那时候,整个罕都的人都会对我们冷眼相待,你可会后悔?”想到之前唐暮传来的消息,萧阳就眉头紧锁。
冷暮微带薄茧的大手轻抚萧阳的秀发,将萧阳揽在怀中温声说:“无论何时,我都不后悔,哪怕山河不再,只要有你,一切是美好的。”
听到这样的甜蜜,萧阳心中就像是喝了蜜糖:“你放心,你在意的山河,你在意的家国,你在意的人,都会安然无恙,纵使柔族金戈铁马,只要你我齐心协力,柔族不足为惧。”
皇宫中的永亭宫中一片喜色,尤其是宁景妃,精致如玉的脸上绽放着笑意,一清早她就收到了唐暮宁国公府的家书,信中的消息大快人心,她早就等不及将消息送到皇上的面前,只是派去请皇上的人竟然说沐亲王府的颜侧妃进宫了,正在乾坤殿中和皇上商议事情,她只能在寝宫等着皇上的驾临。
冷炀在乾坤殿享受了美色,消了身体里积累已久的火气后,听说宁景妃的宫中派人来请他,冷炀想到宁景妃和唐暮的关系,也许宁景妃那儿传来了唐暮的消息,他也顾不得刚刚和美人抵足缠绵的心慌意乱。
“爱妃,这时候派人请朕,可是想朕的雨露了?”看着宁景妃姣好的面容,娥罗多姿的身段,香肩半露眼眸盈盈的模样,那刚刚在颜襄身上泻下的火气又灼烧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