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把手放在沈南钰的背后帮她顺顺气压压惊,淡然的说道,“我能怎么办,之前铺子里的掌柜传话给我说,我近日的举动给铺子带来了不少的坏影响,我若拒绝,那不是显得我林家胆小怕事,做生意就凭一个胆大和心思细,我不能继续只考虑自己。”
沈南钰瞧了眼林晚,一会如此识大体一会莽撞,真是看不透。“那你输了不是更难看?”
林晚打了个响指,笑道,“首先我不一定输。其次就算输了我一个商人之女输给一个从小受皇宫文化熏陶的公主,也不是很丢面子,至少在百姓见我就是技不如人但勇气可嘉而已。”
“你怎就知道别人会这么想?万一说你是不自量力呢。”
“有钱能使鬼推磨,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叫事。”
古往今来,吃瓜群众都是最容易被误导的人,人云亦云,一个人说勇气可嘉,没人听;两个人说勇气可嘉,有人就会思索一下;三个人说勇气可嘉,那么至少有一个人会附和他。现代的水军可不是只拿钱不干活的人,同样的道理放在古代一样适用。
两个人说着便到了畅音阁的门口,大门仅仅关着,只有一个人守在外面,见林晚二人想进来立马拦住了,严声道,“现在休息,不接待外人。”
林晚惊讶的看了看天色,问道,“大白天的休息,你在说笑话吗。”
那人将手里的棍子往地上一撞,趾高气扬道,“畅音阁是那种寻常茶楼草台班子比得上的吗,大白天听戏去那茶楼去。”说完不耐烦的摆摆手不再搭理二人。
林晚碰了碰沈南钰,“亮身份。”
沈南钰不自在的从怀里掏出块牌子,说道,“我是永安侯府三小姐,找人。”
那人一听到这身份,又仔细瞧了眼牌子,立马换了副姿态,弓着腰赔笑道,“原来是三小姐,三爷在里面,我带您进去。”
沈南钰摆摆手,指指林晚,“把她带进去就行了。”然后看向林晚,“我在那边有着草台班子的茶楼等你。”说完没再理会那个狗腿子便走了。
林晚有了依靠,清了清嗓子问道,“现在我有资格进去了吗?”
那人点点头,“有,三小姐的客人就是三爷的客人。我这就带您进去。”
推门而入,里面果真一人没有,林晚目测这是个“日”字形的四合宅院,中间是一个露天的超大戏台子,戏台位于一个有着活水的池塘里,这个季节里面的荷花刚好开放,潺潺流水环绕着出淤泥而不染的清雅荷花。四周是两层的阁楼,二楼的门都紧闭着,抄手游廊上也空无一人。戏台顶上是八根梁杆聚集一处,每根梁杆都被布环绕着,想是用来遮风挡雨的。
“小姐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后院喊一声三爷。”那人见林晚终于打量完了,开口道。
林晚看向戏台后面的那个垂花门,笑道,“我可以一起去看看吗?”
“这个恐怕不行,”那人摇摇头,“后面在排新戏,闲杂人等不能靠近,让您进来也是破例了。”
“哦,那好吧,我在这里等着。”林晚也不再为难,找了个桌坐下静静地等着。
许久,和煦的笑声传来,“这不是今日在隔壁畅意阁出尽风头的我的表侄女吗。”一个面色白皙身材修长的男子出现在林晚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