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风盯着许二柱,斜身走一步,把老爸护在身后。
“你们都退到屋子那边去。”
安若雪连忙朝其他人喝道,同时手里也握住了玉笛,水纹般的音波在四周回荡,青绿色的柳叶从玉笛中飞驰而出,落在她周身,就像是一片片青叶飞刀一样。
楚洪辉看着许二柱的脸,似乎还是没想明白,问道:“他不是许二柱是谁?这就是许二柱啊!”
“他被人夺走脸了,不是你们所认识的许二柱。”辰风说道。
“呵呵!”
许二柱懒洋洋地抬起头,盯着辰风,那张看似年轻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份狠戾和寒冷,他轻笑一声,声音尖锐而高亢,像是一把寒冷的锉刀,刮得所有人耳膜生疼。
“我记得自己把身份隐藏得很好了,你如何知道是我?”
许二柱微微眯起眼睛,就像是毒蛇般盯着辰风,那双眼睛丝毫不掩饰他的杀意。
所有人都惊呼一声,许二柱已经变了一个人似的,和他们印象中的那个畏手畏脚的年轻小伙完全不一样。但凡认识许二柱的人都很清楚,这种神情在真正的许二柱脸上是不可能出现的。
他说这话,无疑已经承认了自己就是整件事情的主谋!
许二柱那张脸皮下的执天者依旧没想通,他对自己的伪装的本领相当有信心,这是他们专业训练出来的本事。
即便是几天前的晚上在和孔清宇对上的时候,他不是孔清宇的对手,但也没有让孔清宇看见他的真面目。
他做事已经尽量小心翼翼了,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露出马脚。
“其实第一次发现你不是许二柱的人,不是我。”辰风说道。
“那是谁?”
辰风冷漠地看着许二柱,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和陌生的表情,对于许二柱的死也是感到悲哀,许二柱年纪比他小几岁,可本性并不坏,小时候也是一起玩的孩童。
当执天者顶着这张脸的时候,辰风知道他所认识的许二柱已经死去,他知道执天者不会留活口,哪怕留下活口,许二柱也成了一个没脸的人。
辰风声音冷漠至极,一字一顿地说道:“季阿公!”
这话一出,所有人也是吃惊,哪怕连辰老爸也面露疑色,季阿公前几天就出事了,现在还被辰风接到家里照顾着,昏迷未醒,怎么会发现眼前的许二柱不是真正的许二柱?
“他?”
许二柱目光闪过一道戾气,显然也没有想通这件事:“我记得这个老东西还没有醒来!”
辰风面色沉稳,目光如疾电般直视着许二柱的眼睛。
“季阿公是没有醒来。”
辰风朝前走着,他每走一步脚下就泛起了一道金色的阵纹,与榕树的虬须相互融合。
“他甚至都没有告诉我任何关于阴阳阵术的由来,也没有提到过土屋是怎么回事,更没有说起村庄里有执天者乱窜的事情,他可能都不知道有执天者来了这里——他什么都没有告诉我。”
“那你如何知道是他?”执天者冷声道。
辰风在执天者前面三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他缓缓地扫视了一眼季阿公家的院子,榕树在夜风中微微抖动着叶子,一片祥和,地面干净清爽,与院子外面的腐败显得格格不入。
就在几个小时前,他特意去了一趟季阿公家里,把整件事都理清楚。
季阿公虽然什么都没和辰风明说,可辰风却找到了一开始就被忽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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