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凤若颜出现在崔家(1 / 2)

 王大头是在昨日天黑透才拿着几只兔子回到已经乱了套的崔家。

得知小姑子不见,陈莲莹在各个屋子都找了几遍,没法子她从家里跌跌撞撞的跑去找陈菊花。

陈菊花两口子下了田,程大夫听了这事,急忙扶着她又回到崔家。

秀花两口子回来时,陈莲莹已经哭的在床上起不了身,焦急惶恐的秀花两口子也没了主意。

见到王大头,秀花就急切的喊着,“大头,你可回来了,出大事了,锦儿小姐丢了!”

王大头正欣喜的把兔子朝厨房里放,看到秀花急匆匆过来,又说了那样的话,他惊异的问着,“你说啥?锦儿好好的咋会丢了呢?”

秀花看到王大头,眼泪又不自知的从眼里流出来,“大头,……是真的,我和大旺从山上回来,在家里外面都找了个遍,没找到啊……”

“三少爷不在家,锦儿小姐不见了,我们咋给三少爷交待啊。”

锦儿一直都乖巧听话,根本不是没有分寸的丫头,除了方翠芬这恶毒婆娘,别人也不敢来崔家找茬,王大头安抚着已经乱了心神的秀花,“秀花婶子,你别急,这一定和西边的方翠芬有关,我这就去找他们两口子!”

自从得知崔华锦不见,秀花他们就认定了这事和西边有牵连,可他们两口子是崔家的奴才,怎敢上门要人,王大头虽然也是外人,但一向对崔家大房的人存了善心,他上门自然方翠芬他们不敢说不三不四的话。

秀花叮嘱他去了好好说话,别发火,尽量哄着他们把锦儿小姐的消息给套出来。

又把狠毒的注意打在锦儿的身上,老子不拆了他崔平乐的家就是好的,还要和他们好好说话,可怕秀花他们担心,王大头还是点点头应下了秀花的话,并嘱咐她好好的看好陈莲莹。

王大头来到崔平乐家的大门外,抬起脚就踹向大门,大声喊着,“崔平乐,方翠芬,你俩狗畜牲,快把门打开!”

从后晌陈莲莹一遍一遍的在院子里喊着崔华锦的名字,一直到天快黑,秀花两口子回来,又闹出好大的动静,在外面找人。

方翠芬就暗自开心,终于把这小野种给折腾走了。

可惜的是当家的不在,也没人和她一起乐和,早早的让小闺女做了晚饭,吃罢就躺在床上。

崔小丫听到大门被踹的乱响,又听到王大头的大嗓门,想到老宅后晌和天黑时的闹腾,吓的脸都白了,锦儿妹妹的事肯定和娘有关。

爹也不在,人家找上门了,这可咋办?

又踹门又大叫的,硬是没人来开门,肯定是做贼心虚,王大头抽出腰上的砍刀,朝大门砍着。

“都做缩头乌龟不出来是吧,老子劈了你的家门,看你们能躲到哪里去!”

崔小丫大着胆子进了她娘的屋里,看她娘坦然的睡在床上,手里还剥着瓜子朝嘴里塞着,她差点气晕,大声数落着,“娘,咱家马上就要遭殃了,你还有心在床上躺着,是不是你把锦儿妹妹给逼走了!”

素常畏缩的死丫头今儿也敢冲她发脾气,方翠芬拿起床边桌子上的茶碗朝闺女砸了过去,“死丫头,你胆子也肥了不是,敢这样和老娘说话,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给老娘滚出去!”

眼见娘的心这样恶毒,连自己也不放过,崔小丫躲过迎面而来的碗,恨恨的说着,“你就好好的作吧,真出了大事,别再让我去大舅家给你哭求!”

话音落下,她转身就走,怕被王大头伤了自己,崔小丫径直朝后院的杂屋里躲去。

砍的身上出了汗,王大头把木门给砍破,才进了院子,直接拎着大砍刀进了方翠芬的屋子,见她坦然的在床上躺着,他胸中的怒火就燃烧起来,用砍刀指着她怒骂,“方翠芬,你个黑心婆娘把锦儿给弄哪里去了?”

方翠芬仗着肚子里有孩子,连刘承风都没放在眼里,她岂会害怕王大头的威胁,撇着嘴冷笑,“王大头,你这是做啥,锦儿那丫头说是好几日没见金涛那小子,今儿前晌去了府城,那死丫头不在家,你拿砍刀想吓唬谁呢?”

瞅着方翠芬并没他想象中的心虚,王大头收了砍刀,冷声说着,“好,方翠芬,你给老子听着,若是锦儿真去府城找金涛,你家的大门我给你赔个新的,若不是,你就等着掉脑袋吧!”

见王大头气冲冲的离开,方翠芬急忙放下手里没吃完的瓜子,下了床,开始收拾衣物,准备连夜回娘家躲避。

回到崔家,王大头把方翠芬的话给陈莲莹和秀花两口子说了一遍,让他们安心在家待着,他自己去崔平松家借牛车去府城医馆。

凤若颜到王家的破宅子里,见院子里停了辆牛车,她把袍子肉放在牛车上,就悄悄的离开,又返回了山上。

王大头在府城医馆里没见到崔华锦也没敢让金涛知道,说了个谎,陪他说了会话又连夜返了回来,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也合不上眼,直到天快亮才睡着。

早上陶依芳起来做饭,看到牛车上有好多的袍子肉,她又转身进了屋,“大头,你啥时候打的袍子肉,我给莲莹他们送过去一些吧?”

睡的迷糊的王大头听到媳妇的话,骤然翻身坐起,“依芳,你没看错吧?哪里来的袍子肉,我昨儿在山上就打了几只兔子,因为锦儿不见了,都丢在金涛家里了。”

因为和王大头成了亲,他时常朝家里带野味,陶依芳也见过几次袍子,她白了当家的一眼,“那么多的肉,袍子的尾巴还连在身上,我咋能看错呢。”

“谁这么好心给咱送野味过来,咱村里的人都快忙死了,没听说哪个人去山上打猎啊。”王大头踢拉着鞋子朝院子里跑。

翻看着牛车上的肉,王大头看到一块不上用血写了好几个字,他扬着布块,“依芳,你认得字吗?”

自己穷的连饭都吃不饱,俩哥哥都没进过私塾,她哪里会有机会识字,陶依芳红着脸,“我家那么穷,你说这话,不是笑话我吗,这字我可不认识。”

村里除了崔家的男子和崔华锦都上过私塾,就崔平松也上过几年私塾,王大头拍着脑袋,“嗨,我不和你说了,我去找平松叔问问去!”

把布块塞进衣兜里,拎下来块肉递给媳妇,“我今儿有好多事要忙,你自个做饭吃吧。”

崔平松家里,看着手中的布块,崔平松看看王大头焦急的神色,出声念着,“大头哥,锦儿很好,让三嫂他们无需牵挂。”

好好的丫头不待家里,让人吓的魂都没了,还说这样的话,王大头沮丧着脸,“平松叔,你说锦儿这丫头到底去哪里了?还不让我们牵挂,这是不牵挂的事吗?”

“这字不像锦儿那丫头写的。”崔平松没理会王大头的问话,说着心里的疑惑。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一夜几乎没合眼,王大头的脑袋都懵了,“不是她写的,会有哪个,还有这牛车上的袍子肉,是从哪里来的。”

俩人没想明白,就拿着两块肉和那块布去了崔家。

山上,得知凤若颜已经给王大头留了信,心情混乱的崔华锦心里稍好一些。

凤若颜去林子里采药,让她在林子边缘多捡些柴火,中午还烤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