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蝉朗声大笑:“好,多谢大师!梓书,我们走吧。”
杜梓书默不作声地跟在姜蝉身后,冲着连涛微微颔首后,四人才离开了宁远寺。
看姜蝉等人的身影走远,连涛迫不及待地发问:“大师,不知这几位是?”
了尘:“萍水相逢,何必相识?不知夫人今日求签所为何事?”
连涛的问题被了尘二两拨千金地挡了回去,心里自然有点不得劲儿。可他也知道,若是这老方丈不愿意说,那他铁定是抠不出答案来的。
这几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能让了尘作陪?
宁远寺外,姜蝉的速度渐渐地慢了下来:“梓书,你认识这个连涛?”
刚刚杜梓书的反应虽然快,可那一瞬间的异样姜蝉还是看见了的。
杜梓书坐在车辕上:“果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我认识他,对方并不知道我,我也只是远远地见过一次。”
姜蝉:“没那么简单吧?梓书你向来淡定,你今天的反应有点不太正常。”
杜梓书:“好吧,他是我大哥的同窗,以前会到家里走动,只是主母拘着,不让我们这些庶子庶女在正院走动,所以我认识他,但是他不知道我。”
“在他们这些嫡子嫡女的眼中,似乎我们这些庶子天生就低人一等,就算我有满腹的才华,总是没有出头之日,平日里要守拙慎行,不可行差一步。”
杜梓书嘲讽地勾起唇角,杜家只有一个庶子,也就是他,从小他就是嫡母的眼中钉肉中刺。他在遇到姜蝉之前,着实是受了不少苦。
姜蝉拍了拍杜梓书的肩膀:“谁说不是?我不是为庶子庶女开脱,我总是觉得,既然父母生育了子女,就要承担起为人父母的责任,若是管生不管养,那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在这么一个礼教大过天的时代,似乎父母给了我的生命,我们就要为他们奉上一切,包括我们的婚姻前程乃至性命,可我总觉得这样是不对的。”
姜蝉执着马鞭,语气很平淡:“如果父母都不能够立身正行,那又有什么资格来要求子女?我们不能选择来到这个世界上,可我们能够选择的是我们以后的道路应该怎么走。”
杜梓书看着姜蝉:“从见你的第一面我就知道,在你看似规矩的面孔下,其实隐藏的是一身傲骨,放纵恣意地很。”
姜蝉轻轻摸了摸玉雪脖子处的长鬃毛:“我看似循规蹈矩,那是因为那些东西我并不在乎,那些规矩遵守就遵守了,因为对我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你最看重的是什么呢?”杜梓书问了一句,他来到北宸有六年了,可以说他基本就没有弄懂姜蝉的心思过。
“我最重要的?目前为止我没有什么最想要的,似乎我想要的都已经有了,唯一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将北宸打理好,让大家都安居乐业吧。”
姜蝉冲着杜梓书伸出右手:“作为我最得力的左相,梓书你会帮助我完成这一心愿吧?”
杜梓书毫不犹豫地握了上去:“只要北宸需要我,我永远都是北宸的人,能够一展自己的才华抱负,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