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重华护着她，她以后也没有那么辛苦……”明宸低声道，不知是在说服别人，还是在说服自己。

“她现在已经很好了，真让人羡慕啊。名声、地位、修为，她哪一样不是九重天的顶尖？”琴晚的眼神有些黯淡，“师兄，我也是上神，为什么我和她的差距那么大？”

明宸淡淡道：“她经历了血与火的洗礼，而你在飞升九重天后，就直接契约了凤尾琴。彼此走的路不一样罢了，你是温室里的花朵，而她更像是经历了风霜的荆棘。”

“师兄，你对她……”

明宸：“不要再说了，徒增烦恼罢了。有些时候就是一步错步步错，想要再回头已经没有可能。”

重华宫内，看着对面白衣飘飘的重华，璃玥托着腮：“没想到重华上神的琴弹的这么好。”

重华微微一笑：“君子六艺罢了，你要不要试试？”

璃玥摇头：“还是算了，箜篌挺好的。”

重华知道璃玥的心结，这不也不勉强，他拨弄了两下琴弦后忽然说道：“当年明宸将你逐出太尘宫的时候，我不在九重天上。”

金麒举起小爪子：“我作证，那个时候父君正带着我在一个秘境历练，等我们从秘境出来的时候，事情都过去一百多年了，仙界也再没人提起。”

璃玥瞟了他一眼：“就算你在九重天也没什么用，我们素不相识，你会为我一个魔族出头？”

重华低笑：“若是我那个时候遇到你，我一样会心动，也一样会站在你这边。只是那个时候的我太低调了，也不爱出来交际，才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璃玥垂下眼睫：“有些事情就应该自己面对，以前我总想着有人护着我，可现在我想明白了，总是依靠别人像什么？我应该自己立起来，只有我自己才是最大的依靠。”

重华沉默许久：“这些年你辛苦了。”

璃玥：“谁不辛苦？人生本来就是一种修行，各有各的难处罢了。我只是不够幸运，遇到的挫折多了些，身边的渣渣多了些罢了。”

“但是我又是幸运的，因为我遇到了姑姑。当我落入无尽深渊的时候，我以为我的一生也就这样了，带着污名永远的沉眠在在无尽深渊里。”

“可姑姑却亲身告诉我，就算曾经陷入泥淖，她也会走出一条锦绣大道来。有了她的经历在前面，我已经很少去自怨自艾，因为我知道那是最没有用的情绪。”

重华：“虽然现在说这些有些晚，但是我还是要说，如果当年我早些遇到你，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尽苦楚。若是当年在南天门外遇到你的是我，那该多好？”

璃玥：“虽然知道时间不会重来，可听到这话我依然很开心。重华，我从来不曾见过有人像你一样，又强大又温柔。当然，我见过的男人也很少，他们都不是好的范本。”

自从知道自己的天命姻缘是璃玥，重华就将璃玥的往事查了个底朝天。毕竟姜蝉在九重天做的那些事不可谓不高调，凡是对不起璃玥的，个个都没有讨到好下场。

不管是灵锦，亦或是怡淼，还是钟离铎和钟离舒，再就是瀚泽和明宸，个个都没有讨到好处。若是当初璃玥有姜蝉一半的杀伐果断，也不至于会过的这么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