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没有跟艾灵直说，是因为人这个东西吧，得另一个人亲眼看到，亲自了解，才算体会深刻。

他如今多说，倒容易让艾灵在默含手底下做事心里郁郁，不一定是好事。

进一步说，江南算一个能提上名字的杂志，艾灵如果因为懒得招惹默含，干脆拒绝进去，对她似乎也是一种遗憾。

另一方面，默含，其实可以让艾灵练练手。

汽车对面，默含握着手机原地不动，控诉地盯着主驾驶上的身影：“一个能在背后说人坏话的女人，呵，你怜惜她哪一点？！”

“一个暗地里做那种传自己和男生有爱情的女生，一个表里不一的女人，却去评判别人好坏，你令我觉得恶心。”

严矜说话的调调简直太不客气，他野性冷酷的一面，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她还伤心欲绝地走不动路，他的耐心已所剩无几：“知道你别有用心，还有一个现象，你查了我的电话，是不是？”

“没有……”默含本能地撒谎自保。

严矜唇角单挑，黑眸里似有若无的嘲弄，却真实存在：“我打给你，你很慌，半分惊讶都没有。”

“不是的……不，”默含痛苦地用贝齿咬住下唇，停顿了一秒，目光里隐有期待，“严矜，你不也有我的号码吗？”

直白的答案，和最终的处置，让她绝望：“发现你跟踪我，我半路让人查的，这个电话后，我会拉入黑名单。”

说完了，严矜等都不等那边有什么反应，就切断通话，扔在副驾驶上。

他倒车，离开，干脆利落，一眼都没有多给她。

默含也不知道看着那个绝尘而去的方向，靠在车上多久，事实上她双腿软得找不到半点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