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笑，就笑出来了。

“艺娜，”艾灵感到胸中一口气愈发沉下，“我一直都很相信你……我也希望你念在以前的情分上，也相信我一回，我不会辜负你。”

你也别辜负我，好不好？！

她眼中有什么情绪微碎，突然就让艺娜都难过得复杂了目光……

严矜突然开口：“如果最终查出这件事跟你无关，你的的确确是受害者，那么你现在等待她的每分每秒，事后我可以折现给你，就以你的身价来算钱。”

这让艺娜把持不住地吐出了一个“好”字。

却在顷刻清醒了，心中忐忑不安，她偷瞄了一眼身旁的默含。

眼见艾灵和严矜攻人攻心地摆平了艺娜，默含感到肺腑都在翻江倒海，一个“利”字，成全了她，到头来还是一个“利”字，正在慢慢毁灭她……

“主编，请你再给我一个机会。”艾灵黑白分明，仿若氤氲着清晨薄露的干净眼眸，虔诚地望着默含。

艺娜都说好了，默含还能坚持什么，她点了点头，心底有些无力。

在艾灵和严矜走后，默含把门反锁，回头的时候，盯着艺娜大步走了过去。

艺娜还在懊恼之前的一时被迷惑：“我忘了要是真给他们时间查出来老板的下落，那我还要钱有什么用啊，而且我到时候也要不到那个钱了，我还会身败名裂，我怎么就被他迷惑了呢！”

“因为你贪！”默含发声颤抖，她提起手，忍不住狠狠地往艺娜的脸上打下去，艺娜一抬手，挡住了，那巴掌就狠狠拍在了她的膀子上。

等她从圈起的臂膀里伸出头，望见默含瞪着眼不知在仇恨谁却明显表情失控了的狰狞模样，难以消化地咽了咽喉咙……

“默含……你别怕，我也别怕，老板不是已经被你安排好了吗？他们不会找到的。”

默含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不说话。

“艾灵说两天，就两天啊，纯粹她天真而已，她不可能有老板的消息。”

想到这里，艺娜捂着胸口来缓了口气，拿着沙发上的包包，望着沙发上那个身影，说：“这次炒作反响非常不错，还要托你的福，话说我一开始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要做那么损人不利己的事儿，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了，你喜欢严矜吧……呵呵我嘴很严，我先走了……”

她拍了拍脸，低头就往外走，并没有瞧见背后默含抬起头的不屑一顾，这个女人最大的弱点就是利字当头，不堪一击，好利用的很，只是碰到了同样对人心掌控得很毒的人，比如严矜，那艺娜，就不好掌控了。

默含疲惫地闭上眼睛，想起艾灵说两天找到的自信神色，不行，她心里七上八下的，这事关她的事业，她的人生，默含起身，抓过车钥匙离开。

江南门口，艾灵坐在副驾驶上，神色安静得有点过分。

“系上安全带，又忘了？”严矜轻轻敲了敲艾灵的小脑袋，嘴角含笑，顷身替她扣上安全带。

艾灵忽然抓着他的手，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没来头地说了句：“我也怕日久见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