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夕何打了个哈切,乐呵呵地跟元明打招呼。
“昨晚没睡好吗?”,元明看着夕何厚重的黑眼圈,担心的问道。
夕何趴在窗户上,眼睛一动也不动的盯着元明,生怕一眨眼元明就会逃走似得。
她“嘿嘿”一笑,冲元明招招手,示意到自己跟前来。
元明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照办了,他走到窗前,低头把耳朵凑到夕何嘴边,就听见夕何小声道:“想你想的”。
元明听见这话二话不说,扭头就走了,他就知道,夏夕何嘴里没有什么正经话!
夕何趴在窗户上看着元明生气的背影乐得不行,这边柳儿走过来看着她傻乎乎的样子眉头一皱,迟疑道:“小姐,你该不会又捉弄元明了吧”。
夕何瞪了她一眼,佯怒道:“说什么呢!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欺负他了!”。
柳儿嘴巴一撅,小声反抗道:“还说没欺负,人家耳朵都红了”。
她自以为声音小得只有自己能听见,谁知道一抬头就看见夕何要吃人的目光,连忙拔腿就跑。
“是不是闲着没事儿干,要不要帮你找点活做!”,夕何看着柳儿落荒而逃的背影河东狮吼道,然而换来的只是柳儿一个带着嘲笑的鬼脸。
夕何心想自己没必要跟她计较,自己现在可是人生赢家,美人在怀,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想到这儿,她又慵懒地重新趴在了窗户上,看着窗外的景色一个人傻乐着。
傍晚时分,所有人都已经坐在饭桌上等着吃饭了,结果菜却迟迟没有上来,厨房被催了好几次都没有音信。
这些主子还好,反正整天闲着没事儿干,可就苦了那些下人了,累了一天了,早上就那几个菜,还不够塞牙缝的,好不容易挨到晚上,所有人就眼巴巴地等着这一顿来救命,谁知道厨房一点动静都没有。
“五小姐,您好了没有啊,老夫人那边都派人来催了好几遍了!”。
大厨姓王,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大叔,留了一把山羊胡,长得慈眉善目,还烧得一手好菜,南北佳肴都不在话下,因此当初夏府来长安时,特意把他带上了。
王大厨痛心疾首地看着夕何把厨房弄得全是面粉,还一个人占了三四个灶,周围的人手忙脚乱地帮她做饭,又是教她和面,又是告诉她要加多少水。奈何夕何手比较笨,学了半天都学不会,别人想要帮她,却被夕何拒绝了,美其名曰:“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可她从中午忙到现在,手里的面团还是丑不拉几的,更别提锅里那些黑不溜秋的东西了,一看就不像是能吃的。
夕何倒是不着急,把这些面团当宝贝似得揉来揉去,知道的是面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握了块金子呢,这么宝贝!
忙了一下午,夕何该做的也差不多都做完了,听见王大厨催她,就急忙手忙脚乱的把锅里做的那些东西拣到盘子里,然后把锅灶腾了出来。
夕何把锅里的东西慢慢当当地拣了三盘子,左手一盘、右手一盘、怀里还抱着一盘,她抱着三个盘子,像拿大顶似得慢慢悠悠地往外挪,刚走到门口,她恍然想起什么,又慢慢悠悠地挪过去,把怀里的盘子放到灶台上,跟王大厨说道:“这盘给他们送过去”。
说完就跑了。
这个“他们”当然说的是夏德勋他们了。
王大厨五味陈杂地看灶台上盘子里黑不溜秋的东西,心说这真的吃不死人吗?
但没办法,毕竟是夕何做的,怎么着也得带过去。反正这个一看就不像是能吃的样子,肯定没人会吃的。
想到这儿,王大厨就把那盘东西放到托盘里让下人端过去了。
饭桌上,一桌子的人看着这盘黑乎乎的东西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动筷子。
夏德勋以为是厨房做了什么新菜,但一看又不像是能吃的样子。
他拿筷子拨弄了几下,然后就发现筷子被染黑了。
众人:……
“咳咳”,夏德勋尴尬地咳了两声,望向一边把菜端来的下人,问道:“厨子没说这道菜是什么菜吗”?
“回老爷,这道菜不是厨房做的,是夕何小姐做出来的”。
“咳咳”,一旁正在喝水的夏有良一阵猛咳,他和夕何认识这么长时间,怎么看都觉得夕何不像是个会做饭的。
周围的人也都犹如晴天霹雳,这盘黑乎乎的东西居然是夕何做的?
很快地,其他的菜都上来了,夕何那盘黑乎乎的东西被挤到了角落里,无人问津。
夏有良趁着没人偷偷夹了一块尝了尝,原来是糕点,因为太黑了所以看不出原型,但尝过之后,似乎除了有点咸,其他都还好?
他刚想夸赞夕何两句,顺便让其他人也来试试这道菜,谁知道还没来得及开口,腹部就一阵绞痛。他慌忙地捂住肚子,从椅子上滑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