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现在无比虚弱，好像随时都要坐化了一样。

“前辈，到底发生了什么？”

徐川有心帮忙，可是却无能为力。

“海外妖族集结大军准备进攻内陆，我恰好被他们发现了，不过还好没有妖圣，否则这一次还真的可能折损在那里。”

老人很无奈，人算不如天算，他久居泰山，缺少对海外的联系，不然也不至于会如此。

“前辈……”

徐川不知道说什么了，老人对他的恩情实在是太大，更是险些战死海外，而且两人还身处不同时空，这让他无以为报。

“你也不用太过担忧，这次是我的劫难，何尝不是一次机缘，我在三花境界巅峰已经很久了，迟迟见不到突破的希望，但如今我却感受到瓶颈出现松动，接下来我会坐死关，要么突破成圣，要么陨落。”

老人很坦然，接着说道：“不要感到难怪，更不要自责，修行本就是如此，不进则退，生死之间才有大造化，即便没有太一真水，我本来也打算去进行生死战来尝试着突破。”

他在安慰徐川，不希望后者因为自己而心怀愧疚。

这就是人族先贤，为了后辈为了族群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徐川沉默，他感受到了老人目光中的期待，接过太一真水后再次闭关，老人也离开了，他的生命气息在不断削弱，必须抓紧时间涅槃，否则真的连一线生机都没有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个月后，徐川又一次取得突破，成功踏足天人四重，力量攀升至一百一十万斤，速度达到十倍音速。

“不知道族长能否成功。”

徐川眺望远处一座山峰，那里有一股极为强大的气息盘踞着，老人正在全力进行涅槃，要从死神手中夺取生机。

但是徐川知道，想要成功难度很大，不然人族也不可能只有昆仑王母一位圣人了，而且泰山也有妖圣蛰伏，虽然从未显化，但如果老人真的突破了那位妖圣必定也会出手截杀。

可以说这是死局，基本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妖族该死，等我回到自己的时空，必定要掀起无边杀戮。”

徐川瞳孔收缩，杀机凌厉，他如今的实力可以和天一相提并论，的确能够横扫妖族了。

接下来的时间他开始熟悉自己的力量，这一日，一道氤氲的霞光突然从苍穹上落下，将徐川整个人包裹其中。

“要离开了。”

徐川自语，最后看了一眼远处的老人，随即消失在这片天地之中。

霞光散去，一切都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就在徐川离开后不久，老人睁开了眼睛。

“小家伙，未来说到底还是你们的，我能做的只有这些，薪火不灭，人族永远不会凋零。”

老人轻声说道，话音刚落，他整个身躯轰然炸开，生命气息也随之烟消云散。

他失败了，最终没能取得突破，直接坐化，实际上很早前老人就已经坚持不住了，但他不想自己坐化这一幕被徐川看到，一直苦苦支撑着。

“恭送族长！”

下方众人恸哭，哀声遍野，三花巨擘陨落，天地齐鸣。

而此时徐川已经借助那道光回到了外界，他站在祭坛之上，陆寻和炼气士宗师也在身侧。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