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进来了?”左丘凉看着跟着自己走进来的倾百肆,讶异的问着。
“嘁……他们一帮人都一副要把我押回冥山去的感觉,要是不出来,难倒坐在那里等着被支配吗?”倾百肆无精打采的坐在内室的椅子上,似乎很伤神的样子。
从刚才开始,左丘凉就觉得他不太正常。
明知道倾辰跟其他的人都在商量事情,还那么刻意的打断他们,非要拉着自己也坐到里面去,要是真的因为喝茶,那也未免太敷衍了,照现在这个解释看来,其实就是倾百肆不想夹在里面,拉着自己当离开的借口。
“难倒跟他们回冥山不好吗?有个能保护你的哥哥,还天天被别人大人大人的叫着。”此时此刻的左丘凉,一边回着他,一遍认真的看着碧水喂药,生怕有一点漏出来,也顾不上想那么小事。
倾百肆长叹一口气:“那种生活有什么好的?我还是适合游离在外面,多见见世面,说不定……还会娶个像恩人一样漂亮的姑娘,安安稳稳的找个地方过日子呢。”
“噗嗤……”左丘凉笑了出来:“没想到你一个冥山之主的弟弟,还有这么多俗人的想法。”
倾百肆见碧水给井岳服完药,端着药碗缓缓的走了出去,等到她的身影彻底从内室消失以后,继续说道:“所以我要赶紧想个点子,好趁他们没回去就提前溜走……”
“哦?”左丘凉将井岳放倒,整理了一下她休息的姿势,最后盖上被子:“那你下一步准备去哪里?”
他想了想:“应该是凤翎森林吧。”
“我怎么记得你之前就一直都在凤翎森林里面呀?”左丘凉走到桌子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捣鼓着桌上放着的茶具。
“对啊,我这些年就是在寻找一个答案。”倾百肆说着扯了扯嘴角。
左丘凉将茶壶里已经泡好的茶水倒进茶杯里,捧到靠着倾百肆的那一边:“什么答案?”
“你应该知道栗戚吧?”倾百肆问道。
左丘凉收回去的手在半空顿了一下。
“嗯……知道。”
倾百肆拿起桌上的茶水,咕嘟喝了一口:“那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我的那个没来得及报恩的恩人吗?”
“……记得。”
“其实那个叫栗戚的人就是我的恩人,就是她救了我一命。”他细细的品着这杯茶,轻描淡写的说道:“这些年,我一直都在凤翎森林里调查她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左丘凉心里咯噔一下:“她是大陆的罪人,应该有很多人恨她吧……”
倾百肆笑了笑:“你也觉得她是大陆得罪人吗?”他把玩着手里的杯子:“可在我看来,她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女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