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笑了笑,“大殿下又怎么会让白先生做危险之事公子不妨担心一下自己,只怕国士的追兵还在后头”
但此时清竹却微微摇了摇下头,目光坚韧,“我如何都不要紧,我只要哥哥平安便好”
与此同时,另一头的一间安静屋子里,一名断了手臂的男子正坐在一旁,随后,一名白发老者慢步走了进来,一身玄色的长衫,与雪白的发色形成鲜明的对比,步履间的沉稳,无比的威严,白眉下的眸子虽有几分暗淡,眼神却异常的犀利,举手投足间带着让人难以忽视的王者之气。
这就是怀王一族的族长,皇甫辰的父亲,而此时他正凝眸盯着面前的男子,不悦的开了口,“几日不见,你竟是弄成了这副模样”
皇甫辰微垂着眼不说话,断臂处传来一阵阵尖锐的痛楚,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醒着他。
白发老者见状愠怒,国士一族就是这样与我们怀王一族合作的
他沉声询问,“芙姬呢没想到你们父女竟是都中了他们国士一族的毒。你为了那苏琴,几十年来游荡在外,而她,为了国士一族的少主,连命都搭上了”
说到此处白发老者冷哼一声,犀利的目光在冷冷的看了皇甫辰一眼转身要走。
“父亲,您要去哪里”但刚转身便被皇甫辰唤住。
白发老者脚下的步子缓了几分,却目视前方头也不回的说道,“自然,是去找国士讨个说法”
随后快步离开,玄色的长衫带着劲风,彰显着王者的霸气。
很快,神秘的马车来到一间茅屋前,刚挺稳,屋内的黑衣人便立刻上前,一手紧紧握着腰侧的兵刃,一边冷声询问,“来者何人”
但他话音刚落,几名白衣侍卫同时出现在了茅屋前,甚至不由分说的拔剑相向,黑衣人随即挥剑应战,而静守在茅屋四周的几名黑衣人同时也迎了上来,兵刃相接的声音异常的激烈,但两方的人马势均力敌,几十个回合下来,竟然不分上下。
而此时屋外动静,惊动了屋中之人。
国士缓缓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在看清来人之后,他立刻眼神一变,“都放下手中的剑”
闻声,黑衣人纷纷收手退到了一侧,但他们手里的剑依旧保持着随时出鞘的姿势。
很快,一名白发老者便出现在国士的面前,二人四目相对,带着旁人看不懂的深意,空气中那针锋相对的气息似乎又浓了几分。
安静的屋子里,此时的气氛异常严肃,偌大的空间里,竟如同凝固了一般,让人有种几近窒息的错觉,而此时端坐在圆桌旁的两个身份尊贵的男子皆是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身上更散着生人勿近的冷冽。
国士深深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银发男子,随即淡然的放下手中的杯盏,怀王族长这个时候出现,只怕不简单。
“族长此番出谷,莫非,是打算出手干预莲皇与太上皇之间的内斗了”国士目光试探的观察着面前男子的反应。
然而,怀王族长却是幽幽开了口,“我儿,断了一条手臂。”
国士眼神一闪,立刻明白对方来的目的,看来他是想兴师问罪
国士立刻收敛了神色,并露出了几分歉意,“是我那不孝女,对不起怀王少主,所以本国士已经与她彻底决裂,就当没有这个女儿了,也算是没有辜负怀王族长的情谊。”
怀王族长闻,反倒是嘴角扬起了一丝冷笑,“我儿愚蠢,这怪不得任何人,但本族长却听说一个消息,国士的得意弟子,似乎背叛了国士一族,跟了国师”
国士脸色微微一变,眼底的从容有些松动,心中更不喜对方这嘲弄的语气,但转瞬他又恢复了正色,“本国士教导无妨,让族长见笑了。”
怀王族长不以为意的睨了他一样,亦是将他此时的每一个表情都看在眼中,随后淡淡的回了句,“不过这是国士一族的私事,本族长本不该过问,但本族长又得到了一个消息,国士命人四处追捕国师,而且近来动作越发频繁,莫非,已经找到了国脉所在”
国脉他居然是为了这个目的而来
国士眸底闪过一抹短促的光芒,枯瘦的手慢慢抚着桌面,随后露出了一丝浅笑“本国士只是想要抓回那个叛徒而已,并非寻找国脉,倘若真有国脉消息,又怎么会不告知族长,族长多虑了。”
“既然国士这么说,本族长就放心了。”怀王族长挑了挑眉,脸上表情高深莫测,其实他比谁都清楚,国士的野心只怕并不仅仅是如此,最重要的是,若非他们掌握着国脉的秘密,他又怎么会答应与国士一族合作
而这时,有名白衣侍卫紧张的从外头走了进来。
怀王族长面色不悦,厉声呵斥,“岂有此理,居然敢打搅本族长和国士的谈话”
那人连忙跪下身来,“族长,不好了,少主他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