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封安觉得自己又做了一件好事。
心里美的快要冒泡了。
但是小姜一整晚都心不在焉,看着他欲言又止,直到第二天一早,说是下了朝还要去接送池锦龄出门时,小姜绷不住了。
“世子爷,池姑娘知道是您整天接送她吗?”小姜犹豫了一下,见世子要去上朝了连忙问道。
陆封安眉头一皱:“她怎会不知道?她肯定是知道的。她走得快我就走得快,她走得慢我就走得慢。她回头看我的时候,我还举起了剑,告诉她,我会护送她安全到家。这般明显了,她怎会不知道?”陆封安白了小姜一眼。
小姜嘴唇微张,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我竟无言以对?
居然该死的有道理。
小姜脑子疼,他见世子那兴致勃勃的样子又不好直说。
心里只想着,今儿晚上回来必定要提醒一下世子,要注意方式方法,瞧瞧昨儿池姑娘那群人吓得魂飞魄散的样子,他都替世子觉得糟心。
池锦龄名义上自立了门户,没有什么长辈了,这段时间与陆家的议亲之事都是自己一手操办的。
池明扬或是觉得委屈了她,干脆在学院里请了几天假没去书院。
穿着一身深色的袍子像个小大人与陆家接触,经过陆封安的一力促成,将亲事定在了六月初六,说起来还有半年,但是这京城许多人家都是等一两年的,不过陆世子强烈要求倒也就罢了。
如今已经正月十五了,今儿元宵。
本该是大好的团圆日子,池家老宅却是鸡飞狗跳。
“今儿元宵,我又出了月子,我进宫看看女儿怎么了?让你进宫,你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将来儿子不得靠着两个姐姐吗?”朱氏自从早产,月子里又受了气,如今仿佛像老了十岁似的。
即便是穿着明眼的衣裳也感觉极其不合身,压不住。
这一胎又怀的艰难,没生之前躺在床上保胎本就丰腴了不少,生完又受气,孩子体弱,朱氏自然就憔悴起来了。
以前还仗着保养极好,如今却是半点也掩饰不住了。
朱氏心里恨啊,这个男人自从女儿进了宫成了宠妃,那贱人生的女儿又被指给了陆封安做正妻,平日里这男人越发看她不善。
“进宫做什么?二姑娘出门快一年了,该有什么气也要消了,元宵节不将她们带回来一起吃个团圆饭,进宫做什么?”池老爷满脸不耐烦,看着朱氏那张满是皱纹掩不住疲惫的脸就很是不舒服。
朱氏咬着牙:“她早已与池家恩断义绝,这是老爷你亲自定下的!如今这又算什么回事?”
朱氏恨啊,当年她踩了林氏一头,如今林氏生下的贱种竟然生生踩着她的女儿脑袋。
池老爷眼睛微沉,如今能有什么办法,只要出门,人家明里暗里都是嘲讽他将最出息的女儿赶出了门。
陆世子啊,陆世子,当朝重臣,手握重兵。
陛下活着时已经受宠无比,陛下走了,将来就是他制衡十王了。
到时候权倾朝野,便是太子都轻易动不得他。
“你瞧瞧你说的什么话,孩子年纪小不懂事也就罢了,咱们为人父母的还真跟孩子置气,还真将孩子赶出家门吗?也是了,毕竟不是亲生的,到底差了一头。”池老爷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