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纲举话音未落,耿沁的右拳已经结结实实打在他的丹田上。钟纲举内息受阻自然无法运功抵抗,只能踉跄后退了五六步,才一脸狼狈地弯腰捂住小腹伤口。耿沁走到钟纲举面前,侧过身子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伸手写了三个字:“跟我走。”
钟纲举有些恼怒地吼道:“妄想!阁下武功高不假,但也不要欺人太甚!”耿沁腮帮动了一下,接着写道:“问你话。”然后耿沁看了看木无双,木无双见耿沁对自己用了传心之术,当即点点头,然后走到钟纲举面前,低声对他说道:“钟前辈,耿教主有些事想问你……”
钟纲举一脸嫌弃地打断木无双:“花无常,亏你大小也算个江湖人物,没想到如此趋炎附势!怎么,见人家教主武功高,就自甘为奴了?九剑阁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木无双愣了一下——他并没有想到这一节,而钟纲举如此贬斥他确实也算有理有据。
木无双想了想,只能辩解说:“不是的前辈,在下并没有这想法……”耿沁走到木无双身边,伸手又多写了几个字:“同袍之义尔。”木无双急忙点头说道:“我们九剑阁和耿教主联手对抗花剌子模,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钟前辈,这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钟纲举冷哼一声没有说话,木无双深吸一口气,直接把耿沁要问的话告诉他:“钟前辈,不知量枢教派你到青陶川,到底有何要务?”钟纲举大笑几声站直身子,满是不屑地抱起胳膊:“这种事老夫岂会告诉他人?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木无双和耿沁都微微皱起眉头,木无双又问道:“那前辈有没有想过加入我们对抗鞑子?”这次钟纲举倒是仔细想了想,然后才慢慢说道:“和花剌子模打仗是狗皇帝的事,我冷戟峰犯不着为这个昏君卖命。”木无双看了耿沁一眼,犹豫了片刻才开口说道:“钟前辈,你们量枢教是不是和鞑子有勾结?”
钟纲举斜了木无双一眼,有些生气地喝道:“你说什么?想让老夫给突厥番狗卖命?让他们做梦去吧!”木无双默默退到一边暗自寻思道:“耿教主这几个问题太直接了,换谁都会这么回答啊,根本什么都问不出来。”耿沁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突然一个纵身跃下楼顶离开了。
木无双也收好句落剑朝钟纲举拱拱手,施展轻功继续朝城南飞去。钟纲举见木无双和耿沁都走远了,才慢慢站直身子,强忍腹间剧痛走了几步,靠到角楼一侧的墙壁上慢慢打坐运功。这时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落到钟纲举另一侧,用亦男亦女的嗓音问道:“你见到他们了?”
钟纲举不顾剧痛,急忙跪地说道:“回大人,小人见到他们了,而且见到了句落剑。”黑影接着问道:“那你可有万全把握?”钟纲举犹豫了一下,才有些惭愧地回答说:“大人,小人……小人确实不是他们的对手……”说话时钟纲举身上的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黑影极为不满地哼了一声:“怎么?难道要我把躲在皇城里的奴才也派来吗?你是吃干饭的?”